江林目光如炬,直直地指著肖猛,聲音冰冷刺骨:“是他率先行兇!連革委會的人都敢下此狠手,即便我當場將他擊斃,也無需承擔任何責任!”
“二哥,事已至此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把他劈死!”肖壯壓低聲音,惡狠狠地說道。
他的二哥肖勝緊握著斧頭,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兇光,一步一步,緩緩朝著江林逼近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。
肖猛咬著牙,聲嘶力竭地吼道:“有種你把我們都打死!”
他左手握緊砍刀,不顧傷痛,如瘋狗般悍不畏死撲向江林。
還真有不怕死的,江林神色微變,緩緩抬起手中的槍口,“砰”的一聲脆響,子彈精準地擊中肖猛的膝蓋。
“撲通”,肖猛整個人向前撲去,面門重重著地,猩紅的鮮血瞬間從鼻孔中噴涌而出。那鉆心的疼痛,讓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滾,嘴里發出痛苦的嚎叫。
肖勝見狀,大喊一聲“老大”,便揚起斧子,咬牙切齒地沖向江林,那模樣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。
李主任暗自搖頭,以往肖壯每次闖禍,他之所以幫忙擺平,一來兩家沾親帶故,二來兄弟三人向來蠻橫,不好招惹。不過,今天碰上江林,恐怕他們要倒大霉了。
“你不怕死嗎?”江林目光如刀,手指穩穩搭在扳機上,冷冷地盯著近在咫尺的肖勝。緊接著,又是“砰”的一聲槍響,肖勝的半塊耳朵被打掉。
“啊……”肖勝猛地停下,剎那間以為自己腦袋被打爆。當他真切感受到耳朵傳來的劇痛,伸手一摸,滿手鮮血。
他驚恐地看向江林,心中駭然,這小子究竟是誰?居然真敢開槍!
“把斧子扔掉!”江林一聲冷喝,宛如洪鐘,在空氣中回蕩。
下一秒,肖勝乖乖丟掉斧子,哆哆嗦嗦地喊道:“表……表叔,他……他簡直瘋了,快去報案啊!”
李主任深吸一口氣,神色凝重地說:“是你們要砍人家,就算把公安叫來,你們也都得進去!”
江林目光從肖壯兄弟三人身上一一掃過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就算你們不報案,我也會!你們三兄弟一起坐牢,正好相互有個照應!”
說完,他輕輕拉住還在怔怔發呆的孟秀花,朝著自己的自行車走去。
這一次,再沒有人敢上前阻攔。
李主任轉頭看向肖氏兄弟,提醒道:“這下都老實了吧?趕緊去醫院治療!”
肖壯和肖勝架著肖猛,絲毫不敢耽擱,匆匆跑了。
李主任臉色一板,朝著不遠處的鄭忠走去,狠狠瞪了他一眼,呵斥道:“你若及時阻攔,事情也不至于發展到這一步!見死不救,毫無擔當,你被開除了!”
鄭忠急忙解釋,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恐懼:“肖壯拿我妻兒威脅我,我不敢得罪他!”
李主任冷哼一聲,不屑道:“孟秀花是你的同事……哪怕你先救下她,再找我匯報也行啊。算了,我不想跟你多說,趕緊走吧。”
就這樣,鄭忠丟掉了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