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不是在府里嗎?怎么會在這種地方?”
“容嫣,你是不是在騙我!”
清婉拖著瘸腿,沒走一步都疼,偏偏容嫣好似在帶她繞路一樣地穿梭在巷子里。
容嫣轉頭看著她,神色哀戚,“到了。”
清婉看著眼前破舊的院門,怒了。
“容嫣!你到底要搞什么鬼?”
“我告訴你,要是娘知道你如此戲弄我,一定會狠狠責罰你的!”
“還不快帶我回府!”
容嫣嘆息一聲,“本想著這兩日就去孟家尋你,誰知道你自己先回來了。”
“自那日你走后,娘就被夫人責罰,割了舌頭,娘受不了打擊,得了瘋病,第二日便自己跳湖淹死了。”
她說著,抽抽噎噎地擦拭干澀的眼角。
清婉愣在原地,“死,死了?”
“怎么可能!娘明明最得夫人重用,夫人怎么會這么做!”
容嫣搖頭,“我也不知,我還去看望過娘,那時候娘還說了好些胡話,說夫人與表老爺茍且,還說小姐是表老爺的親女,并非老爺的血脈,我當時便覺得不對,求了夫人請大夫為娘看診。”
“誰知,”
轟!
容嫣的話就像是驚雷一般在清婉腦海里炸開。
她突然想起之前劉媽媽支支吾吾不肯說的那些事情,她追問,劉媽媽便直說是能夠讓她們保命的秘密,也是能讓她們丟命的秘密,所以不能讓自己知道。
清婉搖頭,難以置信的推開院門,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走去。
身后,容嫣笑得鬼魅。
索性是冬日。
尸身未曾有異味。
清婉看著屋內草席上的被泡成青白色的劉媽媽,忍不住干嘔。
“娘!”
容嫣沒興趣見證這一出母女情深的戲碼,等候在院外。
“姐姐,娘說的都是真的,她告訴你這一切,肯定是為了讓你握住這個把柄,好以此保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