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知道誰能作證!”
桃紅忽然拔高聲音,又是重重磕頭,“求老爺準許!”
裴氏搬出裴家,意圖震懾,可早已經(jīng)忘了如今的陸刺史并非當初那個毫無手段背景的白面書生。
陸刺史問:“你說的人證,是何人?”
“劉媽媽另一個女兒,清婉!”
陸文月看著桃紅的架勢,不像毫無底氣,心頭莫名慌了起來,下意識看向裴氏,“娘?”
裴氏臉色鐵青,死死盯著陸刺史。
多年夫妻,他竟真要趕緊殺絕!
清婉拖著瘸腿進門,一進來便跪在地上求饒,“求夫人開恩,求夫人高抬貴手,饒了奴婢吧!”
“賤婢,你”
“住口!”陸刺史瞪著裴氏,“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。”
“你說,劉媽媽究竟與你說了什么?”
清婉哭得可憐,“回老爺話,奴婢是私自逃回府的,奴婢實在是不堪忍受折磨,這才瞞不住秘密。”
“劉媽媽在世時就經(jīng)常為夫人與孟表老爺之間傳遞信件,還經(jīng)常吩咐府中婢女給孟表老爺送銀子去,起初我不明白為何婢女們一去不復(fù)返,如今奴婢才知,那些人都是被折磨死了啊!”
“夫人,小姐,奴婢實在是瞞不下去了,夫人與孟表老爺之間的私情,還有關(guān)于小姐的身世,都是真的!”
裴氏險些站不住腳,踉蹌了兩步。
陸文月將人扶住,言辭急迫,“母親!你說句話啊母親?”
“這怎么可能是真的!”
“裴氏,你還有什么話好說!”
陸刺史臉色黑得如鍋底。
數(shù)十年,他竟被蒙在鼓里數(shù)十年!
裴氏反握住陸文月的手,低笑諷刺,“陸忠,你好本事啊!”
“如今你不需要我相助,便想一腳將我踢開,你做夢!”
“你可別忘了,我到底是姓裴,這府中可還有與我同姓之人!你豈敢動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