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裴氏難以置信地盯著孟婆子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孟家那邊傳來消息,說是表老爺中毒多日,先是眼睛四周潰爛,本以為是傷口沒有處理妥當,誰知沒過兩日就全身潰爛,如今如今直接沒氣了。”
陸文月聽得惡心,干嘔好一陣。
裴氏則第一時間想到容嫣。
“是容嫣那個賤人!”
“她果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”
“瘋子!”
“母親,一個賤婢而已,殺了不就好了。”陸文月實在不知在怕些什么。
裴氏攥著帕子,“你知道什么。”
她重新坐下身,提及陸忠便滿眼怨恨,“新任的轉運使承了那賤婢的恩情,你父親打算納那個賤婢進門。”
一個賤婢,如今卻得了轉運使的另眼,被陸忠瞧上。
月兒離開陸家容易。
可她嫁入陸家二十年,如何甘心拱手讓出這一切?
陸文月咬牙,“果然是個狐媚子!”
孟婆子在一旁,突然提醒,“夫人,那容嫣既然敢給孟表老爺下毒,她若有心報復,難保不會在小姐與您的吃食里動手腳。”
裴氏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。
“去,去請大夫來!”
話音剛落,便有婢女進門通傳。
“夫人,容嫣來了。”
“她倒是還敢來!看我不好好教訓她!”陸文月說著就要起身,卻被裴氏攔下。
“月兒,不可胡來。”
陸文月掙開裴氏的手,“母親!你何時這般怕她了?”
“母親這一輩子瞻前顧后,連那外室母親都不敢如何,眼睜睜看著那外室登堂入室,自己被貶為妾,原以為是母親無奈,可如今一個賤婢竟是也怕上了。”
陸文月滿眼鄙夷。
一個賤婢而已,就算父親有意納她,也不過一個低賤妾室!
有何好怕的?
“虧得母親還日日將自己出身裴家掛在嘴邊,到頭來竟是怕上了一個賤婢。”
“小姐,你怎么能和夫人這般說話。”
陸文月怒瞪,“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?”
“若不是因為她做出丑事,我豈會被人笑話只是個低賤的私生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