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,”祁連艱難道,“他要我先救這幾個人。”
老秦言簡意賅:“嗯。”
“可是這些人是……”
“監視他的嗎?我知道。”老秦干巴巴道,“司晨在你們出發的那天通知了我們,我帶你出去的時候白羽也轉達了蕭山雪,要他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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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再來折磨祁連的世界觀了。
祁連還在蕭山雪的決絕與冒險中回不過神來,新的重磅消息給了他當頭一棒。雖說祁連知道司晨不可能只在這兒布他一步棋,但誰想得到是自由雇傭兵啊!
“……你們是司晨的人?”
老秦用望遠鏡看著柴棚那邊的情況,低聲道:“合作關系,畢竟她保了蕭山雪。”
祁連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。
海妖這群人是司晨給蕭山雪準備的。就算他被困了,甚至被莫林這群人抓住五馬分尸,司晨也會優先把蕭山雪這尾能重組燕寧站秩序的活魚給撈回來。彼時司晨能直接號令蕭山雪,不必再通過祁連聯系。至于是再找一個夠格的哨兵拉攏,還是利用蕭山雪的能力控制一大批人,那就全看她的心情。
能撒潑打滾的親人做久了,祁連竟然忘了她也是沒有靠山自己拼上來的硬點子。
梟雄身邊不養閑人。
任憑你祁連有三頭六臂,棋子只要沒用了沒救了,就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司晨也可能拋棄他。
上有雷霆云譎波詭,下有豺狼虎視眈眈,閑就是沒用,在燕寧站就是最大的危險。祁連一個人想安詳躺平,多的人擠破了頭要在他頭頂劈雷身下燒火。到時候別說是蕭山雪,就算是他三席哨兵都是泥菩薩一尊。
自身難保。
“所以,救這三個哨兵的決定是他自己做的,”老秦得出結論,“你是工具人。”
“我是工具人。”祁連呆滯地復讀。
“別當咸魚了吧。”
“……不當咸魚了。”
“挺好,”老秦道,“能跟司晨交差了。”
祁連深吸了口氣:“能跟司晨交差了。”
他在站長和司晨之間的平衡點上站了太久,憑誰看都是個奇跡。可如今他有了蕭山雪,站長和司晨都沉不住氣,他再不支棱起來,就只有等著做一塊安詳的肥肉,被餓藍了眼睛的低級哨兵為了前程撕成碎片。
他已經快活不下去了,還談什么保護別人。他做不了亂臣賊子,就要做一把最快的刀。
祁連終于徹底脫掉了那身忠犬皮囊,露出底下久不見天日的狠勁來。
而就在這時候,蕭山雪的精神力突然活了過來,緩緩在祁連的精神觸絲周圍凝結起薄薄一層反偵察屏障。這是他們的默契,他要祁連潛入救人!
“柴棚里只剩兩個人,”祁連把槍轉回背上,拔出腿側的匕首,“勞煩秦哥跟我來一趟了。”
狼王
兩人一個是遠程偵察不到的普通人,另一個罩著頂級向導的屏障,鎖喉斷骨放倒兩個打瞌睡的哨兵只是有驚無險。老秦主動留在外邊收尾放哨,祁連對他一點頭,推開了柴棚的門。
他都只給哨兵。祝俠,還有站里剩下的四個駐站向導,就算是在站里走到頂了還是要矮你們哨兵一頭,被你們拿去當物品,甭管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還是要背后戳我們的脊梁骨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