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連越挖越覺得不對勁,這塊黑塑料布太大了,怎么看包的都不是一個一米五高的小姑娘,反而像是個體型碩大的——
祁連翻開了塑料布。
他被撲面而來的腐氣嗆得連連后退,但也就是那一眼便足夠看清。
是芭比。
因為下過雨之后密封性好、溫度低,埋在地下又被撒了石灰,所以尸體還沒有爛得認不出來。祁連道聲抱歉,用鐵鍬柄翻了翻,沒有
老板手工
進城的車分了好幾趟,怪人聯盟的殘部理所應當地坐最末一輛,過了晌午才堪堪看到溫莎外城邊緣。
軍車吱嘎一聲在貧民窟酒吧街剎停,這兒酒水便宜,手頭不寬裕的低等級哨兵混一天也沒問題。車里的人如鴨子下河,只有祁連巋然不動,引得司機扭頭來問。
“你去哪兒?”
“塞壬酒吧,溫莎站邊上那家?!?/p>
司機應了一聲啟動車子,喊他來副駕駛;祁連也沒客氣,他早在通風窗里就看見了司機滿是煙漬的黑牙,剛爬上去給他點了根煙。司機美美地吧嗒一口,地塔往常是不允許他們在工作時候抽煙的。
他是個口音好笑的大叔,只要抽上煙就話多。
“塞壬?那兒的酒你買得起?”
祁連賠笑道:“老雇主在那兒,我去收拾收拾東西,麻煩您了。”
“沒啥,老板從溫莎站回來也是在那接,正好順路。”
莫林去溫莎站了?
祁連望著前邊層層疊疊的矮房子,閑聊似的問:“莫老板休息日還要工作吶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