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夢的眼淚奪眶而出。這一刻,所有的苦難和逃亡都值得了。她顫抖著伸出手,讓林宇將那簡陋卻珍貴的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。
我愿意,她哽咽著說,一千個愿意。
林宇站起身,將菲夢緊緊擁入懷中。他的心跳如雷,震動著菲夢的耳膜。當(dāng)他們終于分開時,菲夢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林宇的眼角有淚光閃爍。
我準(zhǔn)備了午餐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,可能不太好吃
菲夢笑著搖搖頭,拉著他走向那張精心布置的桌子。揭開蓋子,里面是簡單的烤魚、野菜和用新?lián)Q來的米煮的飯,還有一小碗野果。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再平常不過,但對他們而言,這已經(jīng)是盛宴。
這是我吃過最美味的食物,菲夢真誠地說,夾起一塊魚喂給林宇,因為是你為我讓的。
林宇的臉罕見地紅了。他笨拙地舉起木杯,里面是他用野生甘蔗釀的簡易甜酒:為我們的新生活。
為新生活,菲夢碰了碰他的杯子,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,為我們的家。
馬蔣華在草地上爬來爬去,不時發(fā)出歡快的笑聲,仿佛也在慶祝這個特殊的日子。陽光透過花亭的縫隙灑下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微風(fēng)吹過,帶來遠處野花的芬芳。
這一刻,菲夢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與記足。無論未來如何,她知道,只要有林宇在身邊,有馬蔣華的笑聲相伴,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菲夢坐在溪邊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那枚粗糙的木戒指。兩個月過去了,林宇當(dāng)初用橡木雕刻的戒指已經(jīng)被她的l溫和無數(shù)次撫摸打磨得光滑發(fā)亮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水面上,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,就像她此刻的心情——明亮而溫暖。
菲夢!林宇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。她轉(zhuǎn)過頭,看見他大步走來,手里提著一串新鮮的魚,褲腿卷到膝蓋,小腿上還沾著泥點和水草。
看,今天收獲不錯!他蹲下身,把魚放在她身邊的石板上,魚尾還在微微擺動。林宇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,但他的眼睛亮得驚人,像是有星星落在里面。
菲夢微笑著伸手擦去他額頭的汗水,卻在俯身的瞬間感到一陣眩暈。她下意識地扶住旁邊的樹干,胃里翻江倒海。
怎么了?林宇立刻緊張起來,粗糙的大手扶住她的肩膀,是不是又沒吃早飯?
菲夢搖搖頭,努力壓下那股惡心感。這已經(jīng)是這周第三次了,她心里隱約有了猜測,但還不敢確定。
我沒事,可能是太陽曬的。她勉強笑了笑,卻看見林宇眉頭緊鎖,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。
我們回去休息。他不由分說地一手提起魚,一手扶著她站起來,馬蔣華!他朝不遠處的草地喊了一聲,正在追蝴蝶的小男孩立刻跑了過來。
林宇簡短地交代了幾句,馬蔣華點點頭,懂事地跑到菲夢另一側(cè),學(xué)林宇的樣子扶住她的手臂。菲夢被他們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了,心里卻涌起一股暖流。
回到他們搭建的木屋,林宇堅持讓菲夢躺下休息,自已則忙著處理那些魚。菲夢靠在床頭,看著他在屋外忙碌的背影,寬厚的肩膀隨著削魚的動作有節(jié)奏地起伏。陽光勾勒出他側(cè)臉的輪廓,下頜線堅毅而分明。
林宇,她輕聲喚道,我想我可能懷孕了。
刀從林宇手中滑落,砸在木砧板上發(fā)出咚的一聲。他猛地轉(zhuǎn)過身,眼睛瞪得老大,嘴唇微微顫抖。
你確定?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。
菲夢點點頭:月事已經(jīng)遲了兩周,而且最近總是惡心。她看著林宇僵在原地,像個被雷劈中的樹樁,不禁有些擔(dān)心,你不高興嗎?
下一秒,林宇已經(jīng)沖到她面前,單膝跪地,雙手顫抖地捧起她的臉:高興!我高興得快要瘋了!他的眼睛濕潤了,嘴角卻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,我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。我們有孩子了,菲夢!我們的孩子!
他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在菲夢平坦的腹部,仿佛能聽到什么似的。菲夢撫摸著他粗硬的頭發(fā),感受著他呼吸的溫?zé)嵬高^薄薄的衣料傳到皮膚上。
還什么都感覺不到呢,她輕聲笑道,至少要再過兩個月。
林宇抬起頭,眼中閃爍著菲夢從未見過的光芒:我會保護好你們,我發(fā)誓。我要把房子加固,多存些食物,還有他突然跳起來,像個興奮的孩子,我得去告訴張婆婆,她懂這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