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了你的我,就不一樣了。只要你成為我的合法伴侶,定期為我提供信息素,我將堅不可摧,再也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前進的路。”
瞿清許的瞳仁驚恐地縮小:“你,你早在我住院時就拿到了我的信息素檢測報告……?!”
他又不死心地去抓陸霜寒鉗著他臉的手,“我不會和你結婚的,更不會讓你標記我——”
一張紅色的紙掉落下來,輕飄飄地落在瞿清許眼前。他下意識抓過來,看清的一刻,卻仿佛被千鈞巨石砸中,腦內猶如晴天霹靂打過,徹底怔住了。
“這是,什么時候……”他全身肌肉繃緊,忽然抓緊了那張紙就要將它撕碎,歇斯底里地大喊,“你冒用我的身份!這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——”
“這就是真的。”
陸霜寒輕巧地刷一下將被攥出褶皺的結婚證內頁從瞿清許手里抽走,站起身。
結婚證上,兩個新人照片并排緊挨在一起,唯有瞿清許那張笑容清澈的臉因被捏皺的紋路,有種破碎、詭譎的扭曲。
“這就是我們的結婚證,我們已經是夫夫了。從今天開始,你有義務為我,也就是你的合法漲丈夫提供oga信息素。”
通往生路的公寓大門被拉開,兩個穿著便衣的軍醫(yī)走進來,對眼前詭異的狼藉視若不見,一左一右將受傷的瞿清許架起來。陸霜寒抬了抬手,二人立刻停下來,瞿清許喘息著,用盡最后的力氣抬起頭。
陸霜寒走到他面前,俯下身,笑得xiong有成竹。
“我不會強制標記你,違背聯(lián)邦婚姻法的事我可不能做。”他輕輕道,“你現在太激動,等你冷靜下來,我想你會考慮清楚的,究竟是讓父母枉死,還是嫁給我報恩,是非輕重,你自己掂量著辦。”
說完,他直起身:“帶他去提取信息素吧。”
瞿清許的喉頭猝然勒緊,想要呼救,可那兩個人高馬大的軍醫(yī)根本容不得他反抗,拖著人就往一樓最盡頭的房間走去。
“嗚……不要……!”
他看著陸霜寒站在原地,目送著他被拖遠,高大挺拔的alpha站在廊下,臉上永遠掛著那標志性的寒冷微笑。
青年笑了笑,聲音很輕,卻清晰地傳入他耳中:
“新婚快樂,卿卿。”
醒來時,
瞿清許發(fā)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鐵架子做的老舊窄床上。
屋子狹小異常,顯然不是用來住人的,倒像是某種儲物間,
四周甚至還可以看到堆放著的雜物,柜子上到處都是塵土,空氣里彌漫著陳舊的氣息。
瞿清許試著動了動四肢,
隨即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,他啊的一聲,
抬手捂住后頸。
觸手所及,
是厚厚的一層紗布。
遲鈍的感官終于艱難啟動,瞿清許盡力撐著身子坐起來,
低下頭,手指緩緩蹭過覆蓋在腫脹刺痛的腺體上的紗布。
被強制提取信息素時駭人的場景,
從混沌昏聵的記憶深處再度浮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