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魚醒的時候,疼得太陽穴直抽抽,撐著身子動了動,才發現不對勁。
這枕頭硬巴巴的。
玩偶也怪僵的。
只有昏暗的床頭燈,她抬頭一看,直接嚇老實了。
厲時雁?
厲時雁?!
他??
她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,如臨大敵地看著面前睡著的人,還沒來得及多動,腰上的手臂立即圈得更緊。
這…怪尷尬的。
寧魚摸了摸鼻子:“你沒睡著啊?”
“本來快睡著了,被個沒良心地弄醒了。”
頭頂上傳來的嗓音低沉而沙啞,裹著濃濃的疲憊。
寧魚有些不服:“我連怎么到你這兒的都不知道,你還不能讓我動一動?”
他這才掀了掀眼皮,懶散地看向她:“喝不得酒還喝酒,要不是被我好心地撿回來,你今晚能出現在哪兒我不知道,明天大概能出現在警察局。”
寧魚有些不相信他這說法:“你的意思是,你在東城的人民醫院上了一天班,突然就散著步路過了處在西城的目光,順便恰好看見了喝醉酒的我,又更加好心地從西城把我帶回了北山墅。然后還十分善良地照顧了我半夜?”
厲時雁挑眉:“有何不可?”
寧魚:“那五爺還真是正好加上恰巧,而且這一晚上,五爺您也夠忙的。”
她這話,說得譏諷。
卻不想,他一聽,從善如流:
“你要這么說起來,那確實挺忙的,所以你打算怎么報答我?”
明明就是程修明通風報信,他故意跑過來堵她的,就算她醉了,棠棠也醉不了,不會出事的。
寧魚被他噎了一下:“厲時雁,你耍無賴!”
“我臉皮厚?”他漫不經心地一笑:“是誰哭著喊著鉆進我懷里,非要拉著我睡的,你還記不記得?”
寧魚張了張嘴,被問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