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他這會兒傷著,她恨不得一拳打過去解解氣。
說別讓她哭。
哪回不是被他整哭?
寧魚一把拉下頭頂的大掌,故意嫌棄了一句:“重死了。”
他才笑了,伸手捏著她的臉頰不松手:“就開始嫌棄我了?”
寧魚沒搭理他,只是關心正事兒:“讓我看看傷口。”
厲時雁也不動,“說,是不是嫌棄了?”
“你先讓我看看傷口。”寧魚擔心地看著他,
厲時雁答非所問:“真嫌棄你哥了?”
“對,嫌棄你了。”寧魚沒好氣地答了一句,“你不動,那我就自己動手了。”
她知道他鐵了心地問,直接解開他胸前的衣服,正要扒開,就被他抓住了手腕。
“厲時雁,你讓我先看看傷口再說。”
寧魚瞪著他。
只見男人撇了撇嘴,眸中流露出些許傷心和失望:“這就嫌棄小哥了,厲小魚?”
寧魚看著面前的男人,知道自己手上不得動彈,深呼吸一口氣:“我不嫌棄厲時雁。但是你要是再耍小孩子脾氣,我就說不準了。”
他立馬就松開了她的手腕。
寧魚涼颼颼地瞧了他一眼,扒來他胸前的病號服,小心翼翼地將衣服脫下一些,“你別動,我來就好。”
他那只手臂還不能動,寧魚努力不讓他那只手動,病號服一下去,看見一層層裹著的白紗布上已經溢出血色。
這血要一層層染上來,指不定出了多少。
寧魚當場狠瞪了一眼厲時雁,立馬按了鈴,幾分鐘沒聽見又動靜,又著急得跑去護士站。
護士推著推車進來,一進來看見他那出血的傷口,就感嘆了一句:“你男朋友這個身體素質是好得有點不多見,但他折騰出血的速度也是超越了大部分人。”
寧魚老老實實站在旁邊認錯:“是我不小心。”
護士看她一眼,笑著打趣:“厲大醫生,你這小女朋友也怪聽話的。”
小女朋友…
寧魚有些臉紅了,聽著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稱呼,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