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。
她真的很像一個被判斬首的囚徒,絕望。
寧魚搬去學校宿舍住之后。
厲時雁回家回的就更少了,多數不是整夜泡在實驗室,就是在拳場整夜打拳。
只是他還是忍不住。
沒辦法,他可能是有點病,一天看不見寧魚他就得犯病。
每天都會去她學校一趟,也不用太多,只用看上一眼,遠遠看上一眼就好了。
他像是個飲鴆止渴的賭徒,明明是會讓他越來越沉迷的毒藥,他也甘之如飴。
就這樣,厲時雁整整一個學期沒見寧魚。
最多也就是一個月打一個電話說一說。
期間,厲時雁去找過一趟那個給她表白的男孩兒,也查過他。
正好,是他的學弟。
家境挺好,父母婚姻幸福,男孩自己上進努力,成績好也勤奮,長相沒得說,性格也好。
不論怎么看,都比他強。
厲小魚那么好,不該一輩子和他廝混在一起。
她會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談一場校園戀愛,會和男朋友平平安安地走過大學四年,或者繼續深造。
等到年紀合適了,她會和自己心心念念的男朋友結婚,那男生家境不錯的,父母也很和藹,她嫁過去肯定會對她很好。
她會擁有一個家,一個從小缺失又向往的家,有寵愛她的父母,有疼愛她的丈夫,甚至……她們會生下一個屬于愛情的結晶,會擁有一個孩子。
那是一個多么幸福又美好的家庭。
是的,那是厲小魚該有的,她就應該擁有一切他所沒有的。
而他,憂慮的事情大概只有需要給她攢多少彩禮。
那才是她該有的人生。
厲時雁自私又專橫地給她做了決定。
所以那一段時間,連打電話的頻率都是他控制好的,從一天一次到一周一次,再到一個月一次。
最后,寧魚一個月也等不來他一個電話。
他想,這樣就能阻止自己繼續錯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