審訊室里宋晚星重復的辯解在空曠的房間里顯得格外蒼白。
宋南夕被警察領到隔壁的觀察室時。
陸知昂剛處理完背上的傷口,紗布滲出的血漬暈成淺紅。
他扶著墻站在單向玻璃前,目光死死鎖在宋晚星身上。
“她在等我們主動放棄。”
宋南夕的聲音比玻璃還冷。
“只要撐過這四十八小時,沒有直接證據,她就能全身而退。”
陸知昂喉結滾動,后背的疼讓他呼吸發緊。
“刀疤臉的通話記錄已經調出來了,二十分鐘前的通話對象就是她的私人號碼,這還不夠?”
“不夠。”
宋南夕盯著玻璃那頭宋晚星故作鎮定的側臉。
“她可以說手機丟了,或者被盜用,甚至能找借口說是誤撥。
那幫混混咬死了是自己臨時起意,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。
觀察室的門被推開,負責審訊的張警官走進來,手里捏著筆錄本。
“宋小姐,刀疤臉他們還是老一套說辭,說就是看你不順眼。宋晚星這邊更絕,說根本不認識刀疤臉,通話記錄是偽造的。”
宋南夕忽然轉身。
“張警官,我能進去跟她談談嗎?就十分鐘。”
陸知昂立刻皺眉。
“不行,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么狡辯,你去了只會被她纏上。”
“我就是要讓她纏上。”
宋南夕的眼神亮得驚人。
“她越想撇清,越容易露出破綻。”
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時,宋晚星猛地抬頭,看到宋南夕獨自走進來,嘴角立刻勾起嘲諷。
“南夕姐,你這是來看我笑話?還是覺得能從我這里套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