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芍聽著他們的話,也的確是確定不了是否是一句空話,所以低聲問沈清安:“王爺,此事果真一點轉(zhuǎn)圜余地都無嗎?”
沈清安頓了頓,答:“我放假來的時候,他們就已經(jīng)不曾再繼續(xù)聊此事,但我打聽過了,這個婚約想要解除確實不太好看,畢竟,庚貼已經(jīng)交換。”
她略有一些意外。
雖然只想他們之前的婚約已有許長時間,可是卻的確沒有想到,庚貼居然都已經(jīng)換完了。
她抿唇不言,看著二人。
“今日叨擾了,老夫就先帶著小女回府去了。”丞相拱手,陳香蓮也在旁邊,跟著一起行禮。
裴珩靜默片刻,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旁邊的小廝,隨后也默默行禮下去了。
江芍眼看著情況似乎不太好,便拉著沈清安也朝裴詠道:“裴將軍,夜色已深,我與王爺也就先走了。”
她說著拱了拱手,隨后扯著沈清安的袖子離開。
二人并肩走在街上,沒有誰主動開口。
“王爺,你說若是皇上主動賜婚的話,他們的婚事,是不是就能取消了?”江芍突然開口問道。
沈清安微微愣了一下,神情略有些許無奈,“話是這么說,沒錯,可是,又該如何賜婚?”
江芍有些懊惱,“是我有些想當(dāng)然了,皇上又不知裴珩的心上人是誰?貿(mào)然為他與一個邊關(guān)之女賜婚,也確實是會讓蓮兒遭人嘲笑。”
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“難道這件事情,就沒有什么解決之法了嗎?”
沈清安停頓了片刻,最終還是說道:“其實有件事,我瞞了你。”
江芍聞聽此言,頓時腦中警鈴大作,有些警惕的看向了沈清安。
沈清安頗為無奈地,揉了一把她的頭發(fā),“別想那么多,是正事。”
“其實,我有些發(fā)覺,知意似乎格外關(guān)注陳小姐。”他說道。
江芍很是意外,“沈知意?”
“是。”沈清安點頭,“發(fā)現(xiàn)此事的契機(jī)是因為那日我去尋他,要與他共同商議案子,卻沒想到,他正在作畫,畫的便是陳小姐。”
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,他笑了笑,“好像是怕被我發(fā)現(xiàn)似的,這樣我進(jìn)來了,慌張的很,匆忙將畫卷卷了起來,塞到了旁邊的畫筒里。”
江芍想到了那個畫面,噗嗤一聲,也笑了出來,“這倒是,我有些遲鈍了,我竟沒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“也并不稀奇。”沈清安道,“若非是那日,我正好撞到,我也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”
“只是想來,他應(yīng)該并不想談?wù)摯耸拢冶銢]有去細(xì)問他的心思,你倒可以與他旁敲側(cè)擊一番,說不準(zhǔn),他有什么損招,能解除這婚約。”
沈清安笑道。
江芍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,“王爺,若是皇太孫知道你這樣算計他,恐怕又得與你哭訴吧?”
沈清安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,“近不想我些好。”
江芍到如今,總算是輕快了許多。
她看了看沈清安,隨后清了清嗓子,說道:“你還記著,蓮兒之前,是心悅與你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