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,您忘了以前,你是怎么教我的了嗎?為君子者,當問心無愧,如果做了這樣的事,我又怎么能問心無愧?”
宋彥恒質問道。
宋太傅看了他一眼,“之前你跟那個寶月的事情,若非你祖父我是太傅,你以為這件事情就能這么了了嗎?”
“恒兒,馬上,你也要踏入官場了,別再這樣天真了。”
將這些話落下,宋太傅再沒多言,轉身離去。
宋彥恒呆愣住,隨后,有些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,抬手看了看,自己手里這一份被他捏皺了的策論。
是啊,他現在要考取功名,有了足夠的資格去配江芍,又可以重新提親。
現在只要有了這篇策論,他必定能奪得一甲進士及第,如此一來,自然是能夠入朝為官,匹配的上,她如今威遠將軍的身份。
辦法已經送到了他的面前,他卻實在不知自己能否做得出這樣的事。
宋彥恒嘆了一口氣,這篇策論卻依舊被他放入了懷中。
等到天終于擦黑,江芍與他人才回了裴府之中。
裴珩脾氣秉性都很好,所以就僅僅這一日時間,陳香蓮與他已經打成一片。
“你聽我的,裴恒,這個發釵送給姑娘,沒有哪個姑娘家,會不喜歡的。”陳香蓮手里正拿著一只金釵,一面正朝門內跨去,一面回頭說道。
裴珩手里抱著一堆東西,勉強側過頭去看,“這么大塊金子,就算不是女子,男子也喜歡。”
幾人笑了起來,甫一回頭,便瞧見在前廳處站著三個人。
依次是裴詠,陳丞相和沈清安。
他們聽到了這個方向傳來了聲音,就都回頭來看,其中最緊張的便是陳香蓮。
“爹?你怎么在這兒?”她將手里的東西迅速塞回給裴珩,隨后走到了丞相身邊問道。
丞相看著他們二人的樣子,笑了笑,“你的想法,我都聽裴將軍說過了,我現在在這里,也正是被裴將軍請來的。”
江芍看著他們那邊的動靜,默默到了沈清安身邊,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,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沈清安。
他笑著揉了一把她的頭發,沒有說什么。
“那,爹,你們最后,商議的結果是什么?”裴珩問道,隨后便把手里大包小包的東西,放了下來。
裴詠猶豫片刻,轉過頭去看著陳丞相,二人隨后紛紛看向自家孩子,搖了搖頭。
“蓮兒,此事事關重大,并非是我們說不繼續就能不繼續的。”陳丞相有些無奈的說道。
陳香蓮雖然早就知道,可能是這個結果,可是真正的聽她爹口中說出來,心底難免還是失落的。
裴珩自然知道自己沒什么立場去追問陳丞相,就轉頭去看裴詠。
裴詠嘆氣,“這件事情,我們的確也商議過了,確實是沒辦法的事情。”
他走到裴珩面前,“不過珩兒,婚期未定,也不要將事情想的太過悲觀,或許,還不至于此。”
“放心,我們一定會再想辦法的,不過,你們確也要有最壞的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