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了下,低聲說:“就算不是真正的大夫,但既接觸,便不能見死不救,你也不必這般緊張。”
“你被追殺,而我生活也很難,也只能盡可能的救治你傷。”
話下的意思謝挽寧不說明,瑯晝也聽懂了。
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謝挽寧,那眸中萬千情緒盡數堆砌起來盡數往外涌出,謝挽寧想不看懂也難。
在瑯晝的視角瞧這尚書府家大業大,她作為尚書府的人,生活又怎會過的很難。
謝挽寧嘆了口氣。
正尋著該如何與對方解釋時,寧芳閣外響起一陣嘈雜聲。
秋分很快就湊到門前說明外邊的情況:“公主,周夫人帶著人來尋您,看起來來勢洶洶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謝挽寧吐了口氣,將擦拭瑯晝的帕子放在桌上。
朝人遞了個眼神,瑯晝明了,在謝挽寧起身時撐著力氣,一股腦將藥粉涂抹在自己傷口處。
謝挽寧回頭就看見這一幕,直接驚呆了。
她下意識邁開步子去阻止瑯晝這粗暴不善待自己身體的做法,可門外響聲不斷,而瑯晝人已經上完藥,將藥瓶丟回藥箱里。
“罷了。”謝挽寧嘆氣,都是自己選擇的。
她快速將藥箱物歸原位,示意瑯晝躲起來后便開門出去。
耐不住杜蓮娘的喚叫,秋分將人給放了進來。
謝挽寧剛走出屋子,杜蓮娘黑著臉提著裙擺走至自己跟前:“昭寧!你可知錯!”
知錯?
她何事都沒干,左右不過是刺激了昭陽一下,又好心救了個人,錯哪兒了?
樁樁件件,可沒有一件是達到犯錯被罰的程度。
她抿著嘴:“我沒犯錯。”
“你!”杜蓮娘著急張嘴,可理智的回籠讓她記起眼前人當下可是進了祁王的眼,只能按壓住內心起伏的情緒,緩了個情緒,換了個說法方式,勉強提笑:“你也別怪方才我太沖動,只是當下局勢動蕩,稍有不慎周家便是萬劫不復。”
“方才婉嫣那我也提醒過了,還請昭寧不要招惹是非,又給周家帶來危機,嘴上留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