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不快說,盡管瑯晝在這,溫道塵也有千萬種折磨她的方式。
謝挽寧整個腦袋往后仰去,暗暗翻了個白眼,憋屈著臉將東西從自己袖口中取出,抓著一袋藥囊放在桌上,剛欲要收回手,雙臂就被人左右架住。
“誒誒……”謝挽寧震驚出聲,連忙就要喊,“你們干嘛呢!”
溫道塵手指擺動,聽他吩咐的婢女立馬伸手探進謝挽寧的衣襟袖口一陣摸索,任人怎么躲避都無濟于事。
第一次被這般當眾羞辱,謝挽寧的臉都漲紅起來了,扭著身體抗拒她們的接觸,可卻都無用。
她們面無表情的,動作迅速的好似在扒一個稻草人的衣服,三兩下的就將謝挽寧身上徹底摸透,又從其他地方摸出幾個藥囊一并放在桌上。
溫道塵走了兩步,指尖拎起桌上的藥囊晃了晃,他視線轉開,看向謝挽寧:“你很不聽話啊。”
謝挽寧掙扎的揚起下顎,倔強道:“這些并不是那解藥!”
瑯晝沖過來扯著婢女訓斥人離開,伸手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后,他皺眉直對上溫道塵的視線:“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?”
“本皇過分嗎?”溫道塵并不這么認為,放下藥囊回頭:“本身就是一樁交易,她自己先不信守承諾,本皇不過是略施辦法罷了。”
“溫道塵!”瑯晝沒忍住,沉聲道:“這里是北疆!”
“本皇知道啊。”溫道塵聳肩,對于瑯晝委婉提醒并沒有放在心上,“縱使是北疆王都要來親自迎接本皇,更何況是你?”
當著謝挽寧的面被這般挑釁,瑯晝臉色瞬間黑了下來。
可偏偏,溫道塵說的話在理。
最初的北疆與南越國平起平坐,可漸漸的,南越國的勢力迅速飛漲,直將北疆碾壓,又加上北疆內訌,若不是另一個與他們平起平坐的宣朝也因為內部原因,他們北疆定然要被兩國甩在之后,而不是隱約壓宣朝一籌,夾在中間。
面對溫道塵的話,瑯晝縱然有天大的氣也只能忍著。
他握緊手,又慢慢的松開,沉重的心情最后都化為輕飄飄的幾句話:“解藥已然交出,她與我還有事情還未處理,我們能走了嗎?”
溫道塵挑眉抬手:“既然瑯皇子都發(fā)話了,本皇自然要給瑯皇子這份薄面,此事不算了。”
瑯晝壓著氣,臉色還未緩過來,但局勢嚴峻,他不敢?guī)硕啻谶@里,當務之急,是將她們三人安全送出去。
而謝挽寧她們三人清楚溫道塵的恐怖,腳下的動作完全不敢停歇,直至到了安全地方,謝挽寧才松了口氣。
她單手叉腰站在原地正欲要緩緩,男人不滿的聲音在旁響起:“我不是讓你們別招惹溫道塵嗎?怎么不聽我的話?!”
謝挽寧休息的動作一頓,她壓著作扇子的手,心存不滿:“你在怪我?”
她頓了下,話鋒一轉:“你以為,我一直再給你惹事?”
瑯晝沒再說話,只是站在那,胸膛微微起伏著。
他這些動作落在謝挽寧的眼中,便是回答了一切。
原本就積壓的情緒瞬間就爆發(fā)了:“我惹事?你次次說的好聽,可次次我的院子都能被他們亂闖!你且問她們,是不是溫道塵沖進來的?”
一旁的橘琉也趕忙附和:“對啊,是那溫皇子直沖進來說三道四的,還綁架我與郡主……”
瑯晝卻不認為:“溫道塵又怎會清楚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