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硯舟搖床的手一頓,下一秒,江映梨就瞪了他一眼,只不過這一眼毫無威懾力,像是一只鼓著眼賣萌的貓。
心中泛起漣漪,他繼續搖起床,低聲回她:“懸,這幾個人不過是棄子,核心內容接觸不到。”
真正能參與計劃的,怎么可能任由他們在這里盯梢,大材小用。
想了想,她也認可這個說法,打消了策反的念頭,安穩地躺在床上,閉上眼懨懨欲睡。
看著她的臉,袁硯舟晃動床的動作放緩,像是給襁褓里的孩子搖搖籃,哄她睡覺。
“你這速度……”
一頓,袁硯舟蹬掉鞋子蹦上床,隔著被子,強勢地將女人籠罩在身下。
“別說這種話……”
眼睛睜開一條縫瞧他,江映梨又閉上眼,頗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氣得袁硯舟低下頭在她臉上咬了一下。
沒想到他居然會咬自己,江映梨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,始作俑者卻是利落地翻下床,逃也似的去洗漱間洗漱。
摸著還殘留溫熱觸感的側臉,江映梨瞪了一眼洗漱間里哼歌的人,把自己砸進柔軟的席夢思大床里。
唇角邊的淺淺笑意讓她整個人都亮了起來,像是晨光熹微時,那輪并不刺眼的旭日。
劃破一夜清冷。
第二天,她,袁硯舟和不知道從哪知道他們要去江老爺子墓地,追著要一起去的袁老爺子,三人一起開車駛離城區。
車越開,四周風景也就越荒涼,江映梨的臉也越凝重。
坐在副駕駛的袁硯舟伸出手,在她面前張開。
手心里是一顆水果糖,是昨天他們出去逛街買的,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帶上了。
伸手接過,江映梨剝開糖紙,把糖果塞進嘴里。
剛入嘴,是并不讓人牙酸的青蘋果味,外層糖衣化開,里面是清新淡雅的荔枝味。
吃完一顆糖,車子在墓地停下,幾人相伴爬著階梯朝江老的墓走去。
老爺子的墓在半山腰,四周是她并不認識的人,現在想來,怕是他曾經在研究所和留學時的朋友,所以當時他才強硬要求,死后把他埋在這。
把懷里的花放在碑下,伸出手擦著碑上,那張含笑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