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深入了解到烏塵的計劃,秦季就越感覺自己其實沒有那么重要,烏塵自幼就開始謀劃這一天,所有的枝節(jié)末尾她都顧慮到了,她成年之后擺脫控制之后所做的就更多了,她的勢力已經(jīng)融入了整個上流社會,舉手便能覆天蓋地,是不是有個能打架的將軍對大局來說影響不大。
但是烏塵堅稱她很重要,還說她是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(huán),對于此,秦季不置可否。
內(nèi)戰(zhàn)比起外戰(zhàn)來說,重要的是謀略而非戰(zhàn)力,不過秦季出于好心,把盛雨也推薦給了烏塵,和代婉一樣,烏塵欣然接受了。
“代婉請了幾天假,說是身體不適,你要不去看看你的軍師?”烏塵在談話中問了一嘴。
秦季喝水的動作有一絲遲疑,但她接著回道:“不用了。”
烏塵沒有再問,而是看起了星網(wǎng)上的新聞,秦季在她旁邊也在處理公司的事情。因為催眠的功效太過強力,秦季越來越多地往這里跑,烏塵干脆給她也布置了工作的一席之地,她們在一起共處的時間也越來越長。
有一些傳秦季要成為烏塵入幕之賓的傳聞囂起,被迅速壓下去,沒有驚起波浪。
秦季在這里呆的久了,烏塵的作息她也稍微了解到了一點,規(guī)律飲食鍛煉,每天學(xué)習(xí)不同的貴族課程,剩下的時間便是各種處置安排各種事宜,偶爾空出時間來見人待客,如果有需要出席的場合就會提前好幾天準(zhǔn)備,嚴(yán)絲合縫的生活就像個連軸轉(zhuǎn)的陀螺,而烏塵沒有一絲疲色。
秦季自己的訓(xùn)練計劃也很緊,但和烏塵相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。
有時候,秦季會完全忘記眼前的人是個oga,但是被那信息素催眠的時候,她又會想起這回事來。
烏塵這樣的人,是怎么解決發(fā)情期的?
一旦冒出這種想法,秦季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冒出了更多疑問,烏塵不像盛雨那樣長期使用抑制劑有明顯的后遺癥,但也不像有時間找alpha的樣子,而這其中關(guān)竅,很有可能和王族秘法有關(guān)。
終于有一天,她忍不住向烏塵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烏塵停下了手中的事,略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,笑著回答道:“你終于問了,我看你這些天都憋出好幾根白頭發(fā)了。”
秦季:“……”
“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,祖?zhèn)鞯呐浞揭种苿杉瘜9┑腶lpha或者oga信息素混合,就能毫無副作用地度過發(fā)情期了,為了王族血脈的純凈,在成婚之前,我們都得使用特殊抑制劑。不過隨著王室的衰落,知道的人也少了,現(xiàn)在只有我和烏里知道,烏里后來也不用了,就只有我在用,用多了之后,我的信息素便有安撫的功能了。“烏塵輕巧地解釋著,一邊拿出一管抑制劑給秦季看。
外觀和一般的抑制劑沒有什么差別,秦季也無法從味道分辨出區(qū)別。
她將那管抑制劑還給烏塵,心里冒出了一個想法。
秦季嘗試性地開口:“能不能給盛雨做一個?就用我的信息素好了。”
烏塵的眼神變得有些戲謔,她故意拉長語調(diào)說:“當(dāng)然可以---不過,你知道信息素是如何采集的嗎?”
“額…我不知道,難道會損傷人體?”秦季突然想到這么好的配方,如果能推廣王室為何不開放民間,一定是有不可說的秘密。
烏塵已經(jīng)要憋不住笑了,有的時候她會想秦季看起來強大又成熟,但茫然起來實在是很好玩。
她好容易忍住,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“信息素除了腺源內(nèi),就只有體液里有了,所以有兩種采集方法,一種是直接從腺源里取,不過那種損傷大而且痛楚非常人能承受,另一種就簡單多了,alpha取jingye,oga取卵子或者發(fā)情時的體液。”
秦季一口水差點噴出來,臉色由青變白,由由白變紅,甚是好看,烏塵終于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。
“那你用的是哪種?!”一想到烏塵會使用那種東西制作的抑制劑,秦季的心情突然就很糟糕。
烏塵笑了半天才停下,戲弄秦季的時候她的心情總是格外的好。
“花錢買自愿被腺源采集的人,王室再衰落也不會自貶身價的。”烏塵半好笑半認(rèn)真地解釋道。
秦季松了口氣,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松口氣,她想起盛雨的事,便向烏塵說:“麻煩你給盛雨做一個,我愿意被采集腺源。”
烏塵想到盛雨和她說過的事情,突然不再那么愉快了,她的語氣也冷了幾分:“盛雨和我全部說了,我已經(jīng)委托人給她制作定制的抑制劑了,用不著秦大將軍貢獻(xiàn)自己。”
她突然連茶和點心都吃不下,甚至有些生氣:“秦將軍不但到處留情,還隨便標(biāo)記別人,沒弄出好些個私生子真是難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