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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物業的真相（第1頁）

雨后的空氣里還帶著一股鐵銹味，我站在警局后巷的臺階上，手里捏著從老刀那兒得來的信息。趙啟明——那個古董商人、林永昌的老熟人，如今是“天元建設”的實際控制人。他的名字出現在多個失竊案的邊緣地帶，像是一個影子，在光線下若隱若現。

林曉棠走過來，把一疊打印紙遞給我：“這是他公司近三年的工程合通和資金流向?！?/p>

我翻了幾頁，眉頭皺得更深了。“這些項目……幾乎都集中在那些出事的小區周邊?！?/p>

她點點頭，“而且，幾乎所有項目的安保服務，都是‘金盾安?！峁┑??！?/p>

我們沉默了一會兒，風從巷口吹進來，卷起幾張廢紙。

“物業?！蔽艺f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如果真是這樣，那這些小區的物業，就是整個鏈條上的關鍵環節。”我站起身，把紙塞進風衣口袋，“我們要找的人，不是業主，而是管理這一切的人?！?/p>

李志剛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，瘦，臉色發黃，說話的時侯總愛搓手。他是東湖小區的物業經理，也是目前唯一一個愿意開口的人。

我們在一間不起眼的小會議室見了面，門關著，窗戶拉上了簾子。

“你們真能保護我？”他問。

我看了他一眼，沒有回答，只是掏出筆記本翻開，“你見過趙啟明？”

他點點頭，眼神游移，“他來過小區兩次，一次是來看工地，另一次……是來找我。”

“他說了什么？”

“他說……”李志剛咽了口口水，“讓我管好嘴，別亂說話。”

“他還威脅你？”

“沒直接說，但你知道的……”他指了指自已的車窗，“上周三晚上，我的車玻璃被砸了?！?/p>

林曉棠在旁邊記錄，筆尖沙沙作響。

“你能確定是他干的嗎？”

“不能，但我猜得到。”李志剛苦笑，“這年頭，誰敢得罪趙老板？”

我合上本子，站起身，“我們會安排你暫時轉移?！?/p>

“去哪？”

“安全的地方?！?/p>

他沒再問，只是點了點頭。

周小記已經在外面等我們了，穿著一身外賣服，臉上貼著假胡子。

“怎么樣？”我問他。

“兩個男的，還在樓對面?！彼吐曊f，“其中一個人手腕上有紋身?！?/p>

我心頭一緊。

“青蚨會？”

“對，我看清楚了，是他們標志性的蝎子圖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