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芝芝見張桃花拿介紹信回來,知道她和張全貴今年不會在家過年,她想給他們收拾點年貨,張桃花給拒絕了,就讓她給準備點干糧。
今年王輕輕依舊沒有回家過年,平常也沒有回家看看閨女。
現在孩子已經快三歲了,能說話,很沉默,也很膽小,不知怎么喜歡出門,經常被張全安放在家里。
家里人見著了,偶爾會搭把手,給點吃喝的東西,稍微照顧一下。
張桃花就看在這個孩子份上,她找上張全安問:
“我出門辦事,會去四嫂所在的學校,你有什么需要轉交給她的嗎?”
張全安反問:
“你去做什么?”
張桃花說:
“四哥我去做什么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,你要有什么需要轉交給四嫂的,我幫你帶去,我后天一早出門,你有一天時間準備。”
“我聽說外邊發展特別好,有不少人想要出門闖闖,你不會也是這個打算吧?”張全安說,“沒有戶口,停留在外地容易吃虧。”
“四哥你的擔心我知道,我就出去見見世面,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張全安78年參加一次高考后就沒有斗志似的,學會安穩下來留在小學教書,與家里人也是平平淡淡的相處。
平日除了他的孩子以及父母,一大家子人與他沒有什么來往。
張全安知道大家對他的疏離,以前能仗著父母給家里人臉色看,現在沒有依仗,他發現他在這個家壓根沒有什么兄弟姐妹情意。
他也沒有再摻和兄弟姐妹的生活,沒有再自討沒趣。
生活教會張全安做人,只是過去的親情裂痕沒機會給他修補。
兩人說完該說的,一時間無言,張桃花給了小侄女一個壓歲紅包就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