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醫學這么發達,怎么傅宴白就死了?
一定是他把孩子給弄死了,害怕面對自己,所以故意找了這么一個借口!
溫雅心里面相信這個理由,但腳步還是控制不住的,往太平間走去。
太平間外的走廊比別處更冷,溫雅的腳步像灌了鉛,每一步都踩在虛無里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值班醫生說的,只記得對方遞來一個白色塑料袋時,眼里那聲沒說出口的嘆息。
袋子很輕,拎在手里卻像墜著千斤重石。
溫雅靠著墻角蹲下來,袋子只有幾樣東西:一張揉皺的掛號單,還有一個密封的牛皮紙袋。
紙袋上印著鑒定中心的名字,幾個字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溫雅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!
哪怕是孩子死了,只要證明這個孩子是其中某位上司的,他們的賭注也是成立的。
她的總經理職位還是有希望!
此時的溫雅眼底閃過一絲瘋狂,快速的打開了袋子。
“排除非父排除率大于9999%”
后面的字她看不全了,只有“生物學父親:孟永俊”這幾個字,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她的視網膜上。
居然是孟永俊的孩子!
現實造成的巨大沖擊,讓溫雅眼前發黑,一頭栽倒在地上。
溫雅猛地捂住臉,指縫間溢出破碎的抽氣聲,卻發不出完整的嗚咽。
真是可笑!
她將自己奉獻出去,以為能夠獲得想要的職位。可到最后,
職位沒有了,而這個孩子,居然也是孟永俊的!
她正是因為想著這個孩子是那些上司的,所以為所欲為!
但沒想到
鑒定報告還攤在腳邊,白紙黑字,鐵證如山。
她想喊,想罵,想把這張紙撕得粉碎,可喉嚨里只有嗬嗬的氣音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溫雅推開家門時,玄關的燈晃得她眼睛生疼。
她像個提線木偶,外套滑落在地也沒撿,徑直往客廳走,腳下踢到地毯的邊角,踉蹌了一下才站穩。
“姐姐,你回來了?”
孟永俊光著身子,從沙發上站起來,帶著刻意的挑逗纏上來,手臂剛要環住她的腰,卻被溫雅猛地甩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