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死?
真的沒死!
溫雅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忘了腿上的劇痛,連滾帶爬地想往車邊沖:“宴白!傅宴白!”
可她剛撲到車頭前,綠燈亮了。
司機(jī)似乎沒看到她,或者說根本沒在意,勞斯萊斯平穩(wěn)地往前開動(dòng),車輪輕輕碾過她散落在地上的外賣袋。
“宴白!”
溫雅嘶吼著,眼睜睜看著豪車匯入車流,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風(fēng)雪里。
骨骼的刺痛和心里的驚濤駭浪混在一起,她趴在地上,大口喘著氣。
但剛才那一眼太清晰了,是傅宴白,他活著,而且看起來過得很好。
為什么?
他為什么沒死?
他是不是一直在瞞著自己?
到底怎么回事?
腿斷了的疼好像突然消失了,溫雅的眼里燃起一種近乎瘋狂的希望。
她死死盯著豪車消失的方向,凍僵的嘴唇哆嗦著,反復(fù)念著那個(gè)名字:“傅宴白傅宴白”
一定要找到他。
就算拖著斷腿,就算在雪地里爬,她也要弄明白。
溫雅更是拼命的送外賣,穿梭在城市,留意傅宴白的身影。
這天,她看見那家五星級(jí)酒店的旋轉(zhuǎn)門里走出一行人。
為首的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,頭發(fā)利落的梳到了后腦勺,正和身邊幾位西裝革履的人握手道別,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微笑,舉手投足間是她從未見過的從容與氣場(chǎng)。
是傅宴白。
溫雅的呼吸瞬間停滯了。
他比記憶里任何時(shí)候都要耀眼,那張臉褪去了從前的憔悴和溫順,帥氣得像精心雕琢的玉。
這和她印象里那個(gè)圍著灶臺(tái)轉(zhuǎn)的“窩囊廢”判若兩人。
可那雙眼睛,那眉骨的弧度,她死也不會(huì)認(rèn)錯(cuò)。
“宴白!”
她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,跌跌撞撞地沖過去。
周圍的保鏢立刻上前阻攔,卻被她瘋了一樣推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