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雅也沒有好過。
她需要一大筆錢,才能填補自己的罪行,這樣以后就不用坐牢了。
溫雅手中唯一的資產,就剩下了那套房子。
可當她聯系中介帶人來看房時,物業卻拿著一份房屋買賣合同,客氣卻疏離地告訴她:“溫小姐,這套房上周已經過戶了,新業主讓您盡快搬出去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溫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猛地跳起來,“這是我的房子!是我老公傅宴白的,他死了,這就是我的家產!”
物業嘆了口氣,遞過一疊文件:“您還是自己看吧。這是傅先生生前和您的離婚協議,上面寫得很清楚,所有婚內財產歸男方所有。”
“并且,這房子是男方的婚前財產,你可沒有資格買賣的房子。”
溫雅抖著手翻開文件,離婚協議上有她當初不耐煩簽下的名字,財產分割條款一條比一條刺眼。
“不這不可能”
她癱坐在地上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她一直以為自己掌控著一切,卻原來從始至終,她擁有的一切,都是傅宴白暫時“借”給她的。
“溫小姐,請您配合。”
物業見溫雅不走,將她往外面拖,又狠狠踹了幾腳。
溫雅躺在地上,看著自己的東西被一件件扔出門外。
最后,她被像拖死狗一樣扔到了街上。
她想爬起來鬧,想喊冤,可那幾個西裝男就守在樓下,眼神兇狠地盯著她,只要她稍微動彈,就會引來更重的拳打腳踢。
溫雅終于怕了,蜷縮在街角的垃圾桶旁,看著那扇曾經屬于“她家”的窗戶亮起暖黃的燈,卻再也不屬于她。
口袋里空空如也,連手機都不見了。
她成了真正的一無所有。
暴雨落下,溫雅抱著膝蓋,牙齒凍得咯咯作響,腦子里反復閃過傅宴白的臉。
他溫柔的笑,他隱忍的淚,還有最后一次見他時,那雙失望透頂的眼睛。
原來她擁有過全世界,卻親手把它碾碎了。
溫雅最終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,等她出來,更是物是人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