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加班到九點,他揉著酸澀的眼睛走出寫字樓,發(fā)現(xiàn)江詩詩倚在車邊。
昏黃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,見他出來,她語氣平淡,“我猜你沒吃晚飯。”
后備箱打開,里面是保溫箱,層層疊疊放著他愛吃的幾家老字號小菜,“現(xiàn)在吃正好。”
傅宴白站在原地沒動,聲音冷了幾分:“江詩詩,我說過我不同意聯(lián)姻,你的這些做法”
“這和聯(lián)姻無關。”
她打斷他,眼神在夜色里顯得格外認真,“我在追你,傅宴白。以江詩詩的身份,不是以江家繼承人的身份。”
他一怔,她已經(jīng)把保溫箱塞到他懷里,指尖不經(jīng)意擦過他的手腕,帶著點微涼的溫度。
“上車吧,涼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說完拉開車門,竟真的沒再提送他的事。
傅宴白抱著沉甸甸的保溫箱,看著那輛黑色轎車匯入車流。
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女人的強勢從來不是逼迫,而是用一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,一點點滲透他的生活,讓他連拒絕的力氣都在慢慢流失。
她一直在滲透自己的生活,在他面前刷存在感。
哪怕傅宴白總是避而不見。
這天,傅宴白來到酒吧,震耳的音樂撞得人耳膜發(fā)疼,傅宴白和朋友窩在卡座里,聽著旁邊人笑鬧。
眼角余光里,江詩詩不知何時坐在了斜對面的吧臺,黑裙子將身段勾勒得凹凸有致,格外妖嬈。
兩人沒打招呼,像不認識。
有相熟的客戶過來敬酒,舉著杯子往傅宴白面前湊。
“傅先生,上次的合作多虧你,這杯必須得喝。”
傅宴白皺眉要拒,手腕卻先被人輕輕按住。
江詩詩不知何時走了過來,拿起他面前的果汁杯,朝那人舉了舉:“他胃不好,我替他。”
仰頭飲盡時,紅唇的弧度在燈光下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