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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愿相信多年夫妻情誼說拋下就拋下。
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,而我又那么愛他。
愿意遠走他鄉陪他白手起家。
連話都說不了也要用肢體語言挨個向各大音樂公司推薦,擔心辜負他的才華。
愿意忍受無名無分。
哪怕只有少數幾個朋友知道我的他的妻子,每日送飯被當成保姆也無妨。
甚至愛到愿意舍棄生命。
總認為等等就好,等到趙成洲名利雙收就好。
畢竟夫妻間最重要的信任和陪伴。
到頭來等到的卻是變本加厲的傷害。
我的愛成為他傷害的砝碼。
回想剛恢復記憶那段時光,僅僅三天身體便宛若廢人,新傷疊舊傷無一處完好。
以至于趙成洲撕心裂肺的表演,荒唐到令我發笑:
“演的不累嗎?
明明那天從樓梯跌落,口口聲聲說我會忘記的人也是你。”
男人頓時呼吸急促,拼命搖頭解釋:
“當時安怡在比賽期不能出錯,捧她完全是為了制造爆曲賺錢。
你的病就像無底洞,只有源源不斷的錢才能給我們一個未來。”
借口拙劣到我再也無法忍受:
“趙成洲,你太惡心了。
十周年當天分明還希望我記憶永遠無法恢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