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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隔天就讓趙成洲這個瘋子跑出來。
接下來的日子里,他每天都準時出現在家門口抱著吉他唱情歌,親手燉各種補湯如狗皮膏藥一般趕也趕不走。
期間江源忍不下去,提出要搬家,又因我腿腳不便只能暫時擱置,獨自生悶氣。
雖然我已經不在乎趙成洲所作所為,但也不想讓他影響身邊人情緒。
于是主動聯系媒體爆料。
畢竟趙成洲愛面子,之所以死纏爛打只是覺得被拋棄丟人而已,等登上娛樂頭條就會灰溜溜離開。
沒想到的是即便在網上淪為笑柄,趙成洲仍然沒有放棄。
整整糾纏兩個月,久到連狗仔都懶得跟拍。
我終于擺脫輪椅能自由行動也迎來了三十歲生日。
海邊餐廳早已清場被江源包下慶生。
安靜到能聽見男人的心跳聲。
只見江源小心翼翼跪地向我遞出鉆戒,醞釀許久的話尚未出口就被巨大的聲響打斷。
夜幕之下,無數煙花騰飛而起。
趙成洲抱著吉他彈奏緩緩走來,嘴里哼著陌生歌謠。
也許是籌備許久的求婚計劃作廢,江源默默收回戒指失魂落魄地盯著神情恍惚的我。
想起那些年趙成洲花言巧語的手段,同今日如出一轍,最終搶過吉他狠狠砸爛。
江源大罵:
“晦氣東西趕緊滾,別來禍害念念生日。”
上次醫院的仇趙成洲可記得清清楚楚,當即揪住江源衣領警告:
“我和阿念好歹算名正言順的夫妻,你個連名分都沒有的人拿什么爭。
她根本就不愛你,只是一時分不清親情和愛情罷了。”
寥寥數語直戳江源心窩,表情愈發僵硬。
趙成洲則像打了勝仗般,眼含羞澀道:
“老婆,生日快樂,這首歌送給你。”
這一幕我曾幻想過。
換來的卻是趙成洲當時一頓羞辱:
“江念,聽聽你那烏鴉叫的嗓音那么惡心,也配唱我寫的歌?”
他又沒遵守承諾,忘了許下的約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