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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戰無奈地掏出個蜂蜜罐，也立刻被熊掌拍飛三米遠。

飼養員戰戰兢兢地送來年年最愛的蘋果。

它卻把果子推到我面前，濕漉漉的眼睛里滿是期待。

"夫人"飼養員欲言又止，"有件事很奇怪。年年這些年從不讓任何人碰它的左前掌，但獸醫檢查過沒問題。"

我的心猛地一顫。

輕輕捧起那只熊掌，在厚實的肉墊間找到一道陳年疤痕。

那是它小時候為我擋下廚娘砍刀留下的。

"準備領養文件。"我擦掉落在熊掌上的眼淚，"等心心出院，我們就接年年回家。"

虞戰挑眉："你確定要養頭600斤的"

年年突然撲過去把他按在地上，大舌頭糊了他滿臉。

我在笑聲中咳嗽起來，嚇得它立刻跑回來當我的靠墊。

"對了。"哥哥掙扎著從熊掌下爬出來，"林佳樹昨晚醒了。"

年年的耳朵立刻豎起來，喉嚨里發出威脅的低吼。

"別急。"我揉著它毛茸茸的耳朵，"他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醫院度過了。"

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錄音筆，"而且心心給他準備了禮物。"

錄音筆里播放出女兒脆生生的聲音："謝謝爸爸教我游泳，不然心心早就淹死啦！"——這是出事前一天的親子課錄音。

年年輕輕用腦袋蹭我的肩膀，就像小時候安慰被欺負的我一樣。

遠處傳來游客的喧鬧聲，開園時間到了。

"走吧。"我撐著它寬厚的背站起來，"該去接心心了。"

年年亦步亦趨地跟著我，在閘門前突然人立而起，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。

玻璃外的游客驚叫著后退，卻見這頭"兇殘的野獸"輕輕用鼻尖碰了碰我的臉頰，像在確認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