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荀遂可惜道:“上好的碧螺春,被狗舔了,真是可憐。”
謝知池沒為宮奴,荀遂為了解氣,就讓人把他那鄉下的童養媳捉了。
云木合一臉平靜地繼續斟茶,重新遞上,荀遂這次倒喝了。喝了兩口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被狗舔的話,大怒,兜頭就是一巴掌。
“賤奴,敢跟我耍心眼子,”荀遂不解氣,踹倒云木合,將整壺茶都倒他臉上,又狠踢了幾腳,“你個老不死的,年老色衰還霸著謝知池不放,不要臉的狗東西。”
荀遂剛剛及笄,年方十五,云木合快三十,都能生下一個他了,在荀遂眼里,云木合就是賤,就是仗著自己那點恩情,死霸著謝知池,才叫謝知池拒了他,后面還成了宮奴。
要不是云木合,謝知池哪會那么慘,都是云木合的錯。
但荀遂也不想想,沒有云木合,謝知池早死了,哪能長大成人還科考成狀元呢。
云木合倒在地上承受著荀遂的發泄,仍是一臉平靜。
知池如今不知情形,無論如何,他也要找到知池,他一手帶大的孩子,他的夫主。
他在恩人面前發過誓,要讓知池活下去,不管用什么辦法,活下去。
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12
三四天過去,林笑卻已經蔫了。
山休給他講故事解悶,林笑卻也聽不太進去,只是躺在馬車里渾渾噩噩地睡覺。
這天到了行宮,皇帝又命人叫他去用膳。林笑卻死活不想去。
太監一請再請,林笑卻只說自己病了,實在去不了,讓太監替自己告罪。
最后一回,太監竟讓人抬了個轎輦讓林笑卻坐著去。
林笑卻倦倦地躺床上,山休見太監如此相逼,怒道:“你是主子,還是世子爺是主子,在世子爺面前撒潑,不要命了是吧。”
小太監連連賠罪,不敢多言,只能先去稟告。
張束聽了,二話不說,先是讓人把小太監拉出去杖責。
小太監不明白自己哪做錯了,不服氣地求饒。
張束道:“狐假虎威的狗東西,讓你去請,沒讓你去綁。世子爺不愿來,你稟告我就是,還抬個轎輦過去逼迫,奴才給主子下馬威,哪個有您得意?”
“拖下去,”張束擺手道,“什么時候他明白了什么時候停。”
小太監這才醒悟過來,涕泗橫流抱著張束大腿說錯了:“干爹,干爹,小的真知錯了,小的再也不敢,您饒小的一回。”
張束一腳踹開小太監,好幾個小太監拜了張束當干爹,張束本以為這是個機靈的,沒想到如此不堪造就:“咱家可沒有你這么個大兒子,堵住嘴,拖下去。”
傍晚的夕陽紅光浮漾。
林笑卻躺在床上,叫山休把窗子全部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