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秦泯捉住林笑卻的手,張口作勢真要咬,林笑卻直躲:“野獸的魂魄咬,不是你咬。”
“你愿意叫獸類啃噬,不如送給我咬,一樣是嚼碎了吞肚里,我還要溫和些。起碼,咬出了血我也會好好吞進去,不漏一滴,而那些不知禮數的蠻荒野獸,只會吃得七零八落,碎尸一地。”秦泯為林笑卻活不到老的言辭氣憤不已,說話也帶著狠勁。
醉了的林笑卻以為秦泯真的要咬他,推拒得眼眶都紅了:“我怕疼,不要咬。我騙你的,我誰也不讓咬。”
秦泯離他的手遠了,離他的面龐卻近了。
呼吸里,秦泯抬手撫上他的眉眼:“世子,別怕。”
秦泯的呼吸好燙,他離他越近,林笑卻受到的灼燒就越疼。
到底是被酒燙化了,還是被秦泯的眼神燒穿,林笑卻分不清。他只知道他醉了。
林笑卻慢慢推開秦泯的手,踉蹌著站了起來。
他扶著頭,自述道:“我醉了。”
他醉得不知自己在哪里,在說什么。
“秦泯,我得回去了。”他想起山休,他跟他發了脾氣,他獨自出來,也不知山休如何擔憂。
林笑卻不顧秦泯挽留,夜深了,他得回去。
秦泯沒有勉強,親自送林笑卻回去。
林笑卻路都走不穩了,卻不肯讓他抱。
“我是男子,我怎么能連走路也走不穩。”
他扶著墻,望著月色:“秦泯,我是不是在發瘋,酒喝多了人會瘋掉嗎?”
“不,”秦泯說,“不會。”
林笑卻笑:“好,我信你。”
到了院門,林笑卻執意不讓秦泯繼續送:“你快回去,夜深了,你快回去休息。”
秦泯點頭卻沒走,直看著林笑卻跨入院門,走到那疏疏樹影后,徹底沒了身影。
月色里。
林笑卻扶著額頭進了寢屋,卻看見自己的床上坐著一個意料之外的人。
林笑卻心中涌動起怒意,他順手拿了一個瓷瓶就想砸過去。
蕭倦看清了他動作,仍然坐著,躲都不躲。
林笑卻醉了酒,卻不是發了瘋,他確實不能襲擊這皇帝,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,他根本不能傷他。
林笑卻捧著瓷瓶,跟瓷瓶說對不起:“對不起,我不該想著摔碎你,對不起,你疼不疼?”
他撫著瓷瓶的邊緣,得不到答案,林笑卻傷心地將瓷瓶放回原位,還擦了擦它的身軀,他看不見灰塵,不知道它是不是臟了。
蕭倦道:“大晚上不見人,是出去喝酒了?一身的酒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