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一根根手指跟零嘴似的,但謝知池沒有咬得咯嘣響。他只是含著,將血跡含化了。
唇沒被吃掉,咬了一咬,有點疼,但沒關系。
好大好大一片血蓮湖,裝的只有謝知池的血。
他路過此地,無法渡過。青蓮載了他一程。
“你會活著。”謝知池離了他的眉心,聲如風吹蓮池。
林笑卻的淚落了下來。
謝知池這一次沒有吻上去舔舐。
他用完好的左手,撫上林笑卻的臉龐,一點一點慢慢擦。
哪怕擦不干,也要浸入他的淚。
破窗外,陽光照shele進來。
這是
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48
謝知池在發燒。林笑卻跑到廟外,用衣衫兜來冰雪。
他割斷袖子包好冰,覆在謝知池的額頭上,又替謝知池換了藥。
那冰漸漸融了,從額頭上往下滴,像淚水一樣。
謝知池不要林笑卻忙活了,再過一日,一切將成定局。
謝知池緩緩站起來,去廟外用冰雪洗干凈左手。回來后靠在菩薩像上,摟著林笑卻要喂他吃餅。
林笑卻沒有拒絕。他靠在謝知池xiong膛,一口一口吃著餅。
謝知池問是不是很難吃。
林笑卻說了實話,難吃:“但冰天雪地里,難吃有利于保持清醒。如果太好吃,太溫暖,太甜蜜,人陷入夢中,就再也醒不過來了。”
林笑卻讓謝知池也吃:“吃飽才能恢復好,恢復好了會看到春天。”你替我看看,“春天的花朵和冬天的雪比起來,到底有哪處相同。一年四季,光陰輪轉,不同的太多,相同的需要用心去尋。”
你替我看看這句話,林笑卻沒有說出口,他只是讓謝知池吃,吃好吃飽身體好:“你已經喂了我,謝知池,我也要喂你。”
林笑卻拿過謝知池手里的餅,湊到謝知池嘴邊,謝知池微垂頭,張開口,乖乖地吃下。
一整張餅,兩人瓜分著吃完了。
林笑卻笑:“都說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”
“謝知池,若我去了我的江湖,你不要難過。”林笑卻望著他道,“那里很寬廣,一望無垠,我會好好活著。”
謝知池聽了,倏地摟緊了林笑卻。
林笑卻含淚淺笑,靜靜地靠在謝知池xiong膛,過了很久,他道:“你一路走來,被踐踏到了泥里,我是那個視若無睹的人,我自以為你是蕭倦的寵姬,我不該管,我不要管,我不能管。”
“可我早就被蕭倦拉著,一起踩在了你身上。我還以為我是無辜的。”
“如果從始至終,你我不相識,我確實無辜。可當年燁京城內,你初初踏進皇城,我遠遠地望見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