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裴一鳴親吻著他的頭發,親吻他的額角,低聲道:“我走了,中午記得吃飯,記得吃藥,不能忘了。”
林笑卻迷糊地“嗯”了兩聲,裴一鳴忍不住親了親林笑卻臉頰,林笑卻太累了,這藥喝了好想睡,一時之間懶得推他。
裴一鳴笑著掖好被子:“真走啦。”
林笑卻點了下頭,說好。
裴一鳴親親額角,親了又親,林笑卻要推他了他才起身:“我走了,別貪涼,藥要趁熱喝,放冷了一股土腥氣。苦就吃點果子,我洗干凈放那。”
林笑卻迷糊地繼續“嗯”。
裴一鳴去洗了果子,擺好蜜餞,又對軍賬外的小兵吩咐了幾句才離開。
等人真走了,余溫還在臉頰額角,林笑卻抬起手撫了上來。
沒有人不貪戀溫暖。他撫著自己的臉頰,直到那余溫徹底散去。
林笑卻蜷到更深的被窩里。
他困了,他要睡覺,浮生若夢,一枕貪歡。
午時。
林笑卻饑餓醒來。卻看見一個人背對著他脫盔甲。
陌生的身形。是誰闖入了大將軍的軍帳。
林笑卻正想喊人,那人轉過了身來。
林笑卻望見那英武的面容,眼眶不由得shi了。
時隔三年的重逢——魏壑變得更高大了,身上帶著說不出的貴氣,血火的濃烈隱隱。
魏壑解下鋒利的配劍,脫下冰冷的盔甲,這才走到林笑卻身邊來。
他坐在床榻上,抬手想撫上林笑卻面頰,又把手放下了。
“聽說你病了。”魏壑低聲道,“我……”
魏壑道:“怯玉,我回來了。”
魏壑忍不住撫上林笑卻面頰,林笑卻眼中的淚落了下來。
淚滴在魏壑虎口,魏壑驀然將他抱在了懷中。怯玉瘦了,以前也瘦,但不像如今這般,周身縈繞著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