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,我氣都喘不過來了
別親我了
我受不住這烈火似的活
這陣子我的靈魂就象是火磚上的熟鐵,
在愛的槌子下,砸,砸
火花四散的飛灑……
我暈了,抱著我,
愛,就讓我在這兒清靜的園內
閉著眼,死在你的xiong前,多美!
……”
聽著他讀詩,譚幼瑾的靈魂也變成了“火磚上的熟鐵”,被他的槌子,砸出了四散的火花。
一首詩朗讀完,譚幼瑾出于禮貌,
◎三選二◎
譚幼瑾問:“你是南方人?”
“南方太大了,你猜具體是哪兒?”
譚幼瑾老老實實地回答:“我猜不出。”她又補充道:“除非你告訴我經緯度。”
“你上學時一定是個好學生。”
譚幼瑾并不認為這是在夸她,大概是嘲笑她呆,別人會怎么問呢?可能會問下當地的景點或者特產,反正不會問經緯度。
過了幾十秒,那邊很配合地發來經緯度。
譚幼瑾看了,脫口而出具體城市,是一個不太出名的地級市。她活了三十多年,在自己熟悉的地方,還不能憑直覺判斷東南西北,必須抬頭看太陽才能確定,但她的地理書面成績卻一直很好。這有周主任一半的功勞,周主任是一個地理老師,并且信奉一個人只要想學習在任何地方都能學習,小時候帶譚幼瑾去爬山,邊爬邊給她講解不同海拔為什么會有不同植被,回來會提問。寒暑假坐火車和母親去旅游,到站的時候,她已經背下了從始發站到終點站的所有站點。
“跟你相比,我倒好像是個外來人。經緯度是我剛才在網上查的,如果不是你問,我現在還不知道我老家經度多少。“
“我也只是碰巧知道。”
“你可真會給我臺階下。如果不是攝像機在拍,我不會跟你說實話,暴露我的無知。”
他這么坦白,譚幼瑾很意外,攝像頭一直存在,但大家都在假裝它不存在。
“我和你不一樣。”他又繼續說,“我好像從來都沒做過好學生,我的老師很討厭我,連句話都懶得跟我說。”
譚幼瑾并沒多少安撫別人的經驗,但此時聽他感慨,覺得有義務安慰他,但沒想到合適的詞,只好沉默。
對方倒沒把沉默當回事,把話題轉到她身上:“你最近看的一部電影是什么?”
譚幼瑾說了一部上世紀三十年代老片子,這是她第五遍重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