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顧之舟替她還的那些錢款,以及她母親當初搶救和這兩年的護理費。
她恐怕一輩子都難以還清。
顧之舟沒有收回支票:“留著吧,以后用錢的地方還很多。”
“謝謝你!”松似月沒有堅持,但心里已經(jīng)打定了主意,不會再用顧之舟的錢。
xiong腔的鈍痛讓松似月幾乎喪失思考的能力,舌尖也失去了味覺,牛奶寡淡如水。
“我會盡快搬出去的。”松似月囁嚅道。
顧之舟手機響了,他沒有接聽,而是沖松似月擺了擺手:“不急。”
手機又響了起來。
顧之舟的私人號碼,知道的人并不多。
尤其是早餐時間,不是緊急的事情,一般不會響起。
松似月心亂如麻。
她和顧之舟即將不是夫妻,重要的電話當然不方便當著她的面接聽。
“我吃好了,先上去收拾東西了。”她倉皇地站起身來,不敢看顧之舟的臉,徑直往樓上走去。
顧之舟拿著打火機的手微微一頓。
那一刻,他突然很想叫住她。
替她點燃那一對蠟燭,然后一起吃完這小小的蛋糕。
然而,她親口承認并不愛他。
電話又突兀地響了起來。
顧之舟捏著打火機的手,一點點垂落下去:“喂?”
松似月在屋子里胡亂轉悠著收拾東西。
能帶走的私人物品并不多。
那些華麗的高定禮服,從顧家出去她沒有任何場合需要。
還有那一箱子名貴典雅的首飾,跟著她同樣沒有用武之地。
挑選半天,只拿了幾件日常穿的衣服,放進當初搬進來的那口箱子。
倒不是她多么清高,不愿意接受顧之舟的饋贈。
她現(xiàn)在從里到外,沒有一樣東西不是顧之舟的。
就連身體和心都被顧之舟打上了烙印。
十年、二十年,甚至一輩子。
松似月知道,自己忘不了顧之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