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聯想到顧長海的情況,松似月突然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,她目光一頓:“你是懷疑那蛇是有人故意放在我房間的?”
顧之舟點點頭:“現在是秋天,天氣逐漸轉冷,那蛇怎么就突然跑進咱們屋子了?必然是有心之人故意放進來的?!?/p>
“你怎么突然就回來了?還帶這么多人?”
“有個傭人在宴席上來叫我,說你房間藏了男人?!彼伤圃绿拐\,顧之舟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。
松似月倒吸一口涼氣:“太可怕了,可她們怎么知道大哥會來救我?”
顧之舟沉默著沒說話,只拿出手機隨意劃拉著。
松似月:“會是誰?不會是三叔,他看起來兇神惡煞,其實沒什么城府,大哥也不可能,他身體不好,沒有跟你對抗的資本。況且,抓奸陷害,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,他做不來?!?/p>
顧之舟今晚的心情本來很好,聞言手機上的手指微微一頓。
松似月突然來了這么一句,他一下被噎得xiong口一悶,后槽牙不合時宜響了一聲:“他是做不出來?!?/p>
抓奸
可憐某人一點沒有察覺到周身彌漫的酸味,仍舊自顧自分析:“你也這樣認為吧?那這么看來就只能是太太和秦夫人了,太太沒那么蠢抓自己兒子的奸,只能是秦夫人或者二叔,你說對不對?”
她揚起臉,琉璃一樣清透的眸子蕩漾著氤氳的水光:“之舟,你說呢?”
顧之舟深吸一口氣,緩了緩心神,才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:“這屋子睡不了了,我讓人來打掃一下,咱們出去透透氣?!?/p>
松似月沒有猶豫:“好,我換件衣服。”
“不用,”顧之舟拉過她的胳膊,“你穿我的就好?!?/p>
“那我把睡衣換了。”
“也不用,我的大衣厚重,不要緊?!?/p>
松似月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
但她習慣了順從遷就,于是點點頭:“好?!?/p>
如今的顧家老宅雖然不如當年晨家在時雅致,但植物最是念舊,多少年都難以改變。
尤其是這一排排蒼勁的松柏,像晨家的家風一樣,又正直又挺拔,跟松似月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。
顧之舟牽著松似月的手,在寬闊筆直的林蔭大道上走著,前面是一片寬闊的噴泉廣場。
松似月記得,小時候經常來這里玩。
每次回去的時候都像落湯雞一樣。
顧之舟拍著手跟在后面幸災樂禍,顧之威總是脫下外衣給松似月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