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傷風敗俗
松似月這才注意到,窗外一片漆黑,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三點。
她沒想太多,以為自己接電話的速度太快:“酒店的床我不太習慣,你呢怎么還不休息?”
顧之舟今晚有個應酬。
喝了些酒,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。
一上車就沉聲吩咐左不言開車回家。
左不言早已修煉成精,徑直把車開到了松似月舞蹈房的樓下。
挨了一頓臭罵,但老板但臉色卻明顯見好,左不言內心還是欣慰的。
顧之舟開門下車,卻并沒有上去打擾松似月。
煙抽了一支又一支,喉嚨像是給鈍刀刮過。
頂樓的那間小小窗戶一直亮著燈,白色窗簾上有一個小小的剪影,一刻不停地舞動著。
細胳膊細腿,卻像是蘊藏著無限的力量。
顧之舟知道,松似月有腰傷,不能久坐,也不能勞累,下雨天尤其嚴重。
所以很長一段時間,他都非常反感她跳舞。
聽筒里的聲音有點喘,但還是熟悉的溫順乖覺。
顧之舟xiong口那點子怒意早已煙消云散,脫口而出的責備也變成溫和:“聽說你找到工作了。”
“嗯,”小心翼翼又試探性的口吻,“我回湘南舞團了,不過你放心,這周之內都不會有拋頭露面演出的機會,你如果有時間,咱們隨時都可以去辦理離婚證。”
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擺脫自己?
顧之舟xiong口一陣煩悶,不由得扯松了領帶:“離婚證不著急,你有時間可以回去收拾一下東西。”
“我的東西都拿走了,沒什么好收拾的。”
“胡鬧,”煙抽太多,顧之舟嗓子有些沙啞,“支票和那些珠寶你一樣沒拿,以后怎么生活?”
“之舟,你喝酒了嗎?”松似月的重點一點沒在那些財產上,“你在哪里?在別墅嗎?管家給你煮醒酒湯沒有?”
“你什么時候有時間,回來拿東西。”顧之舟沉聲吩咐,“你好歹跟了我兩年,盡身出戶把我顧之舟當成什么了?”
聽筒那邊的小女人頓了一下,盡管很輕微。
顧之舟還是覺得她打了個哈欠,接著是熟悉的軟糯嗓音:“你喝酒了就早點休息,有什么話等你酒醒再說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