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孕前期不能劇烈運動,松似月謹遵醫囑,她扶著把桿勉強做了幾個簡單的拉伸動作就不敢再用力。
譚坊對別人要求嚴格,對自己更是
不管什么季節,只要不出差他都會比其他舞者多到一個小時,端著大茶缸子四處轉悠。
兩人自然而然在練功房對上。
松似月心中有愧,不知道該怎么開口。
譚坊卻也不為難她,用食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腦門:“你主意怎么這么大?女皇的晚宴,多么榮耀的事情,說不參加就不參加?顧之舟給你下了什么迷魂陣?把你迷成這樣?”
松似月狠狠松了口氣,看來譚坊還不知道顧之舟娶小老婆的事情。
譚坊看出了松似月的異樣:“丫頭,你怎么這個表情?誰欺負你了?”
“沒有,”松似月連忙搖頭,“老師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的話少說,”譚坊擺了擺手,“不過,我年輕那會兒跟你一樣,也最煩那些個應酬的宴會,觥籌交錯盡是互相恭維的話,有用的一句沒有,還不如我自己關起門來練一會兒舞,來得實在。”
松似月面色慚愧。
譚坊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只要把舞跳好就可以了,其他的事情有我。”
松似月踟躕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。
她倒是寧愿被譚坊責備幾句,心里恐怕還要好受些,譚坊這樣輕聲細語,又設身處地為她著想。
松似月懷孕的話到了嘴邊,卻不知道怎么表達。
“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,”譚坊捧著茶缸子,里面的茶水不多了,但他還是美滋滋喝了一口,“你好好練習,下個月有好幾場演出,我先去別處轉轉。”
松似月點了點頭,雙手接過茶缸子:“老師,我給你加點水,”
譚坊沒有拒絕。
他一臉欣慰看著松似月端著茶缸子走到飲水機旁,接了開水后又小心地把把手的方向遞到眼前。
譚坊頓時惆悵起來,這么好的丫頭,竟然沒有做自己兒媳婦的緣分,真是氣人。
譚坊走后,松似月又練了一會兒,舞團的舞者們便都來了。
女孩們湊在一起,嘰嘰喳喳總有說不完的話。
一個女孩神秘兮兮湊到松似月面前:“小月姐,你知道顧氏集團嗎?”
松似月沒怎么在意:“怎么了?”
女孩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:“我聽說那顧氏集團的董事長有兩個老婆。”
松似月心中立刻「咯噔」一聲。
如果不是女孩的嬌媚的臉龐太真實,松似月幾乎就認為她是知道了什么,故意刺激自己。
“這些有錢人,真不是好東西……”女孩見松似月神色淡淡沒有要八卦的意思,覺得很沒意思,感嘆一句走遠了。
松似月愣愣地站在鏡子前,突然就覺得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堅強。
以后,她就要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,接受那些有心還是無意的感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