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松似月對她的致歉像是不怎么在意:“倩兮小姐,還有事嗎?”
看著她冷冷清清人畜無害的模樣,秦倩兮突然就覺得開不了口。
拋開其他不談,她對松似月這個人還是很欣賞的。
勇敢、堅韌。
可惜看男人的眼光不好,命也不太好,不然怎么會嫁進顧家?
秦倩兮停頓片刻,接著說道:“對不起,我不能離開顧家。”
松似月臉上的神色終于有了細微的變化,瞳孔微微收縮,似乎對秦倩兮的不識好歹很失望。
秦倩兮硬著頭皮迎接她的目光:“我不能離開顧家……因為……我懷孕了……少奶奶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諒,只求您容下我的孩子……”
松似月一直以為。
她的心臟已經不會再痛了。
可當秦倩兮說完那三個字的時候,松似月還是覺得像是被利刃捅穿了心臟。
大腦因為缺氧一片空白。
耳朵里轟隆作響,雙目一片漆黑。
好長一段時間,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。
她像是孤魂野鬼一樣,靈魂從軀殼升騰而起。
漂浮在半空,麻木不仁地用上帝視角,眼看著搖搖欲墜的自己被秦倩兮扶住。
薩瓦驚慌失措拉開車門。
像扔破麻袋一樣把秦倩兮扔出車外。
薩瓦顧不得秦倩兮的哀嚎,一邊扶穩松似月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。
回憶如驚雷滾滾而來,顧之舟緊緊摟著她,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不會碰秦倩兮。
用那樣謙卑的語氣請求自己給她一個月的時間。
這是顧之舟的權宜之計,他一直在欺騙自己。
這個認知讓松似月渾身一震。
她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旅人,深一腳淺一腳跋涉在一望無垠的沙漠中。
不知來路,也看不清歸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