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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硯修魂不守舍回到家里,神情恍惚,姜意連叫了幾聲他都沒聽見。
她愈發焦躁不安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不對啊,不可能啊。
前世不是這樣的啊,傅硯修穩坐首富之位,翻云覆雨,商業嗅覺靈敏異常,別人都看不好的項目只要他投了,別人就會跟著投。
可現在,有錢,有人脈,風險小,板上釘釘的項目也能虧損。
姜意忽然想到了什么,臉色古怪。
難道是因為有姜歲在
不,怎么可能,她連大學都沒上過,是個拖油瓶不說,唯一的價值就是在圈子里讓人笑話。
沒時間想那么多了,她既然嫁給了傅硯修,就絕不允許他有任何錯漏!
“硯修哥哥,你快想想辦法呀,再這樣下去,我們就要吃不起飯了啊?!?/p>
姜意的啜泣聲喚醒了他,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。
傅硯修揉了揉太陽穴,撇過頭去:“市場變化太快,我也沒想到”
“算了,先好好休息吧,明天再說,我很累了?!?/p>
姜意止住了哭聲,惱火涌上心頭:
“我那么相信你,你到底在做什么啊,拿著我的錢打水漂嗎?”
“傅硯修,你總不能坐吃山空吧?你知道現在圈子里的人都在怎么笑話我的嗎?他們說我瞎了眼,想不開要去扶貧,還是個無底洞!”
他腳步頓住,第一次對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感到陌生。
“小意,既然你這么嫌棄,為什么又要嫁給我?”他喉嚨發緊,說出的話都帶著啞意。
她嘖了一聲,懶得掩飾野心:
“傅硯修,沒有人會心甘情愿過苦日子,你想翻身,我相信你,所以我帶著雙倍嫁妝嫁給了你,給足了你面子,但你的誠意又在哪?”
“投資失敗就一蹶不振,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,傅硯修,我不是來給你當媽收拾爛攤子的!”
傅硯修的頭又開始疼了。
他臉色蒼白,虛弱地說不出話:
“別說了,我,我難受?!?/p>
“你別裝模作樣!”姜意還在喋喋不休,“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,下周之前必須弄到錢,否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