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道踩著玻璃碎片和酒液的腳突然打滑,兩只腳連續來回滑了好幾次,他身形一晃,快速用手撐著兩側的柜子,雙腳都滑出殘影了,好不容易才撐住身形,松了一口氣,直挺挺又小心地站起來。
伸手抻了抻西裝,又是一個人模狗樣的帥哥。下一秒,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玻璃渣,往酒窖上走去。
而去而復返的梁茶恰好再次看到了這一幕,和剛剛拉開門的商輕離,一上一下地四目相對。
商輕離頓時整張俊臉黑成豬肝色,冷冷地問:“你又看到了?”
強行憋笑的梁茶趕緊撇下嘴角,抿緊了嘴點點頭,兩只眼睛撲閃著光。
商輕離:“……”
他額角青筋微凸,磨著牙問:“又回來做什么?”
梁茶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張卡,問得謹慎:“那個……密碼多少啊?”
哪怕極力掩飾,那雙眼還是透露出中彩票一樣的興奮。
“里面有……幾個0啊?”
商輕離:“……”突然就覺得心里不是那么暢快了。
商輕離冷冷吐出幾個字:“初始密碼六個0。”
他陰沉著臉說,“還有,不管幾個0,把里面那批酒賠了。”
梁茶聞言瞬間跨起個批臉,見他眼神掃過來,還是吶吶地應了聲:“是是,老板您放心。”
商輕離再也不看他一眼,邁步就離開,還是風度翩翩地回到了宴會廳。
梁茶這邊剛剛已經匆忙讓同事先把酒送過去,現在才想起額頭上的傷,這才去酒店工作間,找了應急的醫藥箱,給自己消毒,幸好沒多少玻璃渣扎入肉里,至少一點皮外傷。
他齜牙咧嘴地對著鏡子給自己處理好傷口,在額頭貼了倆滑稽的創口貼,用劉海擋住,順便換下被紅酒染臟了的衣服,重新換了件,這才匆匆拿著那張卡去找管事的經理。
“經理,那個……剛剛酒窖里有客人發生了一點矛盾,這個……砸壞了一批酒,讓我來處理賠償。”梁茶覷著經理臉上抽搐的橫肉,有些局促地不敢看他。
經理原本想發火,但一想今天的貴客是誰也惹不起,既然能賠錢,那就大事化了萬事大吉。
于是擺擺手,叫來一個人,讓他跟著梁茶去酒窖統計損失賬單。
梁茶跟著忙和了好半天,看到賬單上的五百多萬,眼前一黑。再看單價,有些酒,就光一瓶就三十三萬!
他瞬間慌了,伸手攥緊了口袋里的卡。
要是里面的錢不夠怎么辦?
要是……要是那個死基佬故意整他的怎么辦?
他突然后悔,早知道拿著錢跑了。
經理讓人拿著刷卡機,走上前來,臉色溫和地笑著:“小梁,來,刷卡吧?”
說著眼神示意旁邊的人,大有梁茶要是賠不起,當場就把他拿下的氣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