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!是他誤會俞方相了。
他陰他過來,并不是想讓他丟臉。而是想讓他直接死這里吧!
顏崖仔細辨別了一番,定下了個方向:“他們朝這邊去了。”
盛嵐諦緊緊地抿著嘴:“你還要追?不怕碰見那個魔修?”
顏崖回頭看了他一眼,她沒說話,但是眸光似水清涼。
盛嵐諦像是被她的目光扇了一巴掌似的,臉不知為何熱了起來。
他咬了下牙,跟上顏崖的腳步。
顏崖也提高了警惕,每邁出一步都留意著周圍。
她很快發現了不對:
“怎么只有一個人的足跡?”
“可能他們乘上飛行法器逃離了。那我們現在追著魔修往前,不就是自投羅網?”
盛嵐諦說。
顏崖搖了搖頭:“不。”
她看向前。前方長滿了一片長著果凍似的柔軟觸手、以捕捉小飛蟲為食物的植物,像是被潑了熱水似的瑟縮起來,蟲子嗡嗡地飛過去,它們的觸手也動也不動地軟噠噠地垂著。
“他們沒能逃掉。”
她說。
“既然他們死了,那——”
顏崖冷聲打斷盛嵐諦:“誰說他們死了?”
盛嵐諦一怔,顏崖已經大步往前走了。
顏崖抬腳時,軟噠噠的果凍觸手紛紛往旁邊倒,讓出空來,生怕被踩到。
但玄魔犬個頭太大了,它們讓不出足夠的空。玄魔犬每一腳,都踩得果凍觸手啪嘰變扁,很久才能從紙片狀彈回原狀。
“足跡不見了……”
顏崖站在這一大片彩虹色的果凍觸手中,環顧了一圈:“那個魔修就在這一片兒。”
“看不到他,”盛嵐諦皺眉道,“他藏起來了?”
這時,玄魔犬忽然俯身露出獠牙,喉中發出威脅的低吼。
被它踩在腳下的果凍觸手發出尖尖細細的“咿呦”聲,被踩碎了。
玄魔犬這個反應令顏崖和盛嵐諦瞬間做出了戰斗狀態。
一陣風過,一只長喙鳥叼著魚從空中飛過。
破碎的果凍觸手化作一灘透明的汁水,正慢慢浸入土中。
顏崖一邊將一串銀環持在xiong前,一邊小聲問玄魔犬:“你發現了?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