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丟棄了很多東西,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許多。
只有曾經(jīng)是對手,對他最為熟悉的顏崖才能看出來,他內(nèi)心是落寞的。
“你不知道……”她說。
盛嵐諦挑眉:“知道什么?”
“我不是一個人回修真界的。魔尊與我同回了。”
盛嵐諦吃驚得愣住。
顏崖心念電轉(zhuǎn),想明白了。盛嵐諦在滄瀾派中的處境,恐怕并不好。
他不像她走了偏門,能逮住個魔尊做爐鼎。
修為仍停留在最低層。
這足以讓他這個昔日的關門弟子成為門派里的邊緣人。
而熊城義去世,俞方相成為掌門,這會讓盛嵐諦的處境更加糟糕。
因為顏崖記得,未分化成oga前,盛嵐諦曾是作為掌門接任者來培養(yǎng)的。
怪不得盛嵐諦現(xiàn)在一副放任自流的樣子。
而且連拾牧也來到修真界這種消息都不知道。
“你倒真是厲害了。”盛嵐諦感嘆道。
他的目光復雜。
“但我不得不佩服你,都是歐米伽,你比以前做得更好了,我卻……”
盛嵐諦苦笑了下。
見他這樣,顏崖猶豫起來。
她倒是愿意把雙修法教給盛嵐諦,但恐怕他過不去心里那道坎。
她當初也是豁出去了,所幸遇到了拾牧。
但她上哪兒給盛嵐諦找個他喜歡的魔修來?
她糾結(jié)著,還沒說出話來,盛嵐諦說道:“這樣也好,你混得好總比咱倆一起倒霉強。”
盛嵐諦抿抿嘴,說:“以后若我被人欺辱,還望你仍能施以援手。”
oo同病相憐,顏崖鄭重道:“會的。我會幫你。”
盛嵐諦對她笑了笑。
他的容貌柔媚許多,但仍殘留著清俊的基底。笑起來時眼睛似星光閃爍,好看得很。
顏崖看著他的笑顏,覺得心中有一道夾雜著清甜花香的春風拂過。
她忽然從另一個角度意識到,oga確實很牛逼。
“話說,你到底為什么事來滄瀾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