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意思是俞方相在這里做過什么手腳?”
“我不知道俞方相有沒有,但拾牧剛剛來了這里。”
“拾牧?”
顏崖看了他一眼,他還真的被邊緣化,什么都不知道啊。
“這是魔尊的名字。”她說。
顏崖在冰面上東敲敲西摸摸,她倒沒發現這一片的破綻,畢竟滄瀾派萬把年間人來人往,都沒誰發現此處有玄機。
她只是對拾牧的氣息格外敏感罷了。
“是這里。”
顏崖確定了一個點,摸了摸下巴,略想片刻,然后召出銀環。
銀環只在那個點上擊了十幾下,冰面就裂開了。
然而冰面下卻并不是海水,像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將海水隔開了。四四方方的通道伸向下方,光線被海水吸收,深處黑漆漆的,像是一直通向海底的最深處,危險又深奧。
盛嵐諦倒抽了口氣:“這下面是什么?這里怎么這么容易就破開了?”
顏崖站在窟窿邊緣看向下方,說:“因為不是我破開的。而是拾牧,他在我們之前進去了,然后只是大致將洞口偽裝了一下。”
“走吧。”顏崖手握銀環,跳了下去。
“什么,就這么下去了?”
盛嵐諦眼睜睜地看著顏崖身影迅速被深海的陰影吞沒。她剛才不是說魔尊也進去了嗎?
雖然李郢致之死可能和俞方相有關,但按她自己說的,李郢身上那處致命傷確實是魔尊所為。
萬一李郢就是魔尊殺欲上來弄死的呢?
不管怎樣說,他都感覺魔尊很危險啊。她就這么進去了,不怕撞見他?
但盛嵐諦犯愁了只兩秒,隨即也跳了下去。
誰讓他現在和她是一邊的呢。
要是她不巧撞見了殺性大發的魔尊,他多少能拉她一把。
下墜的速度比外面要慢很多,就像海中的浮力還在似的。
顏崖飄悠悠地落了下來。
腳下是海水,被法術禁錮成平面,被她一踩,像果凍一樣微微蕩漾。
盛嵐諦下來后,看了看四周,道:“這里好像密室一樣。根據這里遺留的法術,應該是蠻久前造的。”
顏崖:“可能是你們老祖飛升后,修補海鏡的人順便造了個密室。倒是好想法,估計這么久以來很少有人會知道海鏡下面別有洞天。”
盛嵐諦點點頭。
那可不,他也不知道。
因為是在海鏡下,海水中,所以光線很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