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氏登時就掐住了她:“你威脅我?你這個賤——”
但沒等她說完,姚蘭枝已經掐住了她的下巴,直接將一碗藥都給灌了進去!
“咳咳,骨碌碌,噗,咳咳——”
等到最后一口藥被灌下去,姚蘭枝一松手,那碗就被溫氏推搡著摔到了地上。
姚蘭枝嘆了口氣:“婆母,良藥苦口啊。”
她有些無奈:“我也是為了您好。”
溫氏沒想到她竟然敢這么大膽,直接給自己灌藥,當時就指著她要罵。
但沒等罵,先聽門外回稟:“二夫人來了。”
來的是許氏。
她姍姍來遲,聽到里面這動靜,快步進來,就看到一身污穢的溫氏靠在床上不住地咳嗽。
旁邊的姚蘭枝也沒好到哪兒去,看起來衣服都濕了。
房間里都彌漫著難聞的氣味兒,許氏險些吐出來。
她強行忍著,過去行禮:“婆母,大嫂。”
溫氏的一口氣還沒順呢,就看到另一個糟心的,當時就抓著手邊的瓷枕,丟了過去。
“你還知道來?!”
她指著許氏破口大罵:“你夫君如今這模樣,你不知道好生伺候著,我生了病,侍疾也來偷懶。許家怎么養出你這等放浪形骸的女兒,簡直是丟人現眼!”
溫氏的話太重,讓許氏的身子都一晃:“……婆母息怒。”
她當時就跪了下來,也不顧地上的瓷枕碎片,有一片直接扎破了她的腿。
鮮血直流,許氏疼得哼了一聲,又低下頭去:“都是兒媳的錯,求您原諒。”
許家的教養,不允許她成為污點。
姚蘭枝當時就皺了眉。
許氏在家里被養成了木頭人,以夫為天,連反抗都不敢。
她哀其不幸,眼下只看著溫氏:“婆母才喝了藥,還是別太激動的好,扶老夫人去更衣。”
那些下人不敢動彈,只看著溫氏,溫氏厲聲道:“姚氏,你當真以為這侯府是你只手遮天么?”
她沉聲道:“老身今日就不換衣服了,去請府衙的人來,我要告姚蘭枝忤逆不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