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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楓捂著臉,腥臭的飯菜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,油膩的醬汁混合著地溝油的惡臭沾滿了他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。他那張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臉此刻狼狽不堪,一塊青紫的淤痕正在他右臉迅速浮現(xiàn),嘴角還掛著幾粒米飯,狼狽至極。
“你們怎么敢,我這可是楓然樓,我都答應給你們合照了!”楚楓臉色猙獰,額頭青筋暴起,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憤怒。他從未想過,這些在他眼中的暴發(fā)戶竟敢如此羞辱他。
為首的老者冷笑一聲,那雙飽經(jīng)風霜的眼睛里閃爍著不怒自威的光芒:“你他爹的,老子們花千億讓你們做飯,你敢給我用地溝油?你當我們是什么人?”
老者身材魁梧,雖已年過花甲,卻依然氣場十足。他一拍桌子,整個宴會廳都為之一震。
“你們算什么東西,幾個臭不要臉的暴發(fā)戶!”楚楓擦了擦臉上的污漬,眼中閃過一絲屈辱。
他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,自從娶了白嫣然,憑借她的廚藝,楓然樓一路高歌猛進,他早已習慣了別人的奉承和討好。
蕭夢站在一旁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卻很快調整好表情,可憐兮兮地說道:“你們不會吃,就誣賴我們難吃。”她眼中含淚,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。
幾個被楚楓從白嫣然手下挖來的廚師也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(zhàn),紛紛出言不遜地辱罵這幾位老者。
楚楓看著蕭夢受委屈,心都要化了。他挺直腰板,傲慢地宣布:“我是楚家的繼承人,你們識相的就跪地上給我把食物舔了,要不別怪我讓你們在京都混不下去!給我的小廚娘道歉!”
老者們聞言,相視一笑,眼中滿是譏諷。為首的老者冷冷道:“好好好,楚家算是個什么玩意?你把你爹這個小逼崽子叫來,也得給我們舔腳!”
“我爹這就來,到時候你們別叫爹!”楚楓惡狠狠地說道,拿出手機給父親打了電話。
不多時,楚父氣勢洶洶地趕到現(xiàn)場:“誰敢砸我兒的招牌?”他一身名貴西裝,肥胖的身軀散發(fā)著一股傲慢。
楚楓和蕭夢立刻上前撒嬌訴苦,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老者們的“無理取鬧”。
楚楓信誓旦旦地保證,有他父親在,這些老頭子一定會跪地求饒。
楚父怒氣沖沖地轉身,準備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客人。然而,當他看清老者們的面容時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像是見了鬼一般。
“啪!”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,楚父狠狠地扇了楚楓一巴掌。
楚楓捂著臉,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。他從小到大,父親從未打過他,如今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“跪下,給幾位老總道歉!”楚父咬牙切齒地命令道。
“憑什么?他們幾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,我們可是楚家!”楚楓質疑自己的父親,眼中滿是不解。
“楚家算個狗屎!能跟幾位大佬比?他們放個屁楚家都能崩沒了!”楚父肥膩的身子按著楚楓的頭,狠狠地往地上按。
楚楓被迫跪在地上,額頭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,發(fā)出“砰”的一聲悶響。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下,染紅了他的眼睛,但他不敢擦,只能任由血液模糊了視線。
楚父自己也跪在地上,像條狗一樣爬到幾位老者身邊,不斷地磕頭求饒:“幾位大佬,我兒子不懂事,是我教子無方。這事都是我的錯,求您幾位大人不記小人過,饒了我們楚家這一次吧!”
“地溝油誰的主意?冤有頭債有主,說!”為首的老者冷冷地盯著蕭夢,眼神如刀,似乎要將她剖析。
蕭夢感受到老者眼中的寒意,嚇得渾身發(fā)抖,急忙躲在楚楓身后。楚楓雖然狼狽,卻依然挺身而出,擋在蕭夢面前。
“我記得你妻子不是主廚白嫣然嗎?怎么這么護著這個女的?”另一個睿智的老者問道,眼中閃過一絲精明。
“她一個水性揚花的廚子怎么配得上我這種天才?”楚楓擦了擦臉上的血,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與厭惡。
話音剛落,三位老者的臉色同時陰沉下來。為首的老者一揮手,幾個保鏢立刻上前,對著楚楓就是一頓狠打。
“啪啪啪!”清脆的耳光聲接連響起,楚楓的臉瞬間腫成了豬頭,嘴角溢出鮮血,幾顆牙齒都被打掉了。
“你的所有成就你以為是你自己得來的?是我們心疼嫣然吃苦,才暗自助力你們的酒樓,要不然你早就破產(chǎn)了!還當什么繼承人?”一位老者怒斥道。
“你這個廢物,要不是看在嫣然的面子上,你連給我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!”另一位老者冷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