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蓉看準時機,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喘息,像條無骨的水蛇般又纏了上來。
她身上那濃烈到刺鼻的香氣,此刻在蕭徹聞來,簡直如同腐爛的花瓣混合了劣質脂膏,令人作嘔。
她整個人貼在他手臂上,薄紗下溫熱的肌膚觸感,非但沒有激起絲毫漣漪,反而讓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“澈哥哥,人家好熱,你幫幫我……”
柳惜蓉的手指,大膽地撫上蕭徹的胸膛。
“滾開。”
蕭徹猛地爆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,如同被激怒的困獸。
他狠狠地將柳惜蓉重重推開。
“啊!”
柳惜蓉尖叫一聲,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,被巨大的力道摜倒在地,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金磚上。
痛得她眼前發黑,精心梳理的發髻也散亂開來,狼狽不堪。
蕭徹豁然起身,高大的身影帶著駭人的壓迫感。
他看也沒看地上痛得蜷縮呻吟的女人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濃烈嫌惡,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骯臟的東西。
他一把扯開被柳惜蓉碰過的外袍領口,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去,腳步帶著雷霆般的怒火。
“陛下!澈哥哥!您別走啊,陛下!”
柳惜蓉忍著劇痛,絕望地哭喊。
回應她的,只有沉重的殿門被狠狠摔上的巨響,震得整個玉芙宮都在發抖。
殿內死寂一片,只剩下她自己粗重的喘息和眼淚滴落的聲音。
巨大的羞辱和無法理解的挫敗感,如同冰冷的潮水,驟然將她淹沒。
殿門外的夜風帶著一絲涼意撲面而來,卻絲毫沒能壓下蕭徹體內那股橫沖直撞的邪火和惡心感。
燥熱、頭痛欲裂、還有胃里的翻騰感交織在一起,讓他幾乎站立不穩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。
“陛下!”
一直守在殿外的謝德海看到皇帝這副模樣出來,嚇得魂飛魄散,趕緊上前攙扶。
“向榆呢?”
蕭徹的聲音嘶啞,帶著一種極力壓抑的暴躁和急迫,“朕要見向榆,立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