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閨蜜通宵刷腦殘短劇后,我隔天上班突然頭暈。
去醫院檢查,腦子里多了一塊。
三個月化療后,我暴瘦二十斤,決定去跳海。
閨蜜嚇唬我:「跳了海尸骨無存,會沒來生。」
我驚坐起身,立馬約了個撈尸人見面。
對方人帥話少,就是身量個頭,很像五年前跟我不歡而散的前任。
我湊近了看,發現臉也像。
再對上那雙冷冰冰的眸子。
哦,他就是。
我怏怏想走人,聽到他冷笑:
「林思,后悔了想吃回頭草就直說。」
我滿心不爽回頭看他:
「怕哪天失足落海,當買個保險不可以嗎?」
眼前人良久沉默,聲線憎惡:
「可以。」
我立馬掏出合同,給他簽字。
又仔細確認:
「可以提前一天打電話,隨叫隨到對吧?」
似是怕我糾纏不休,男人聲線清冷:
「按次收費。」
我立馬放心應下:
「當然。」
合同上是單次費用,我也不能死兩次不是?
我決定跳海那天,是個很平常的日子。
醫生下午查完房,跟我約了第五次化療的時間。
隔壁床腦癌的大叔,熬了兩月還是走了。
他妻子滿目悲愴,牽著十來歲的兒子。
張著嘴,連哭都哭不出來。
護工進來清理了染血的床單,換了新的床褥,準備讓新的病人住進來。
死了的人,就像滴進大海的一滴水。
床褥換過后,再無人提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