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綰音淚如泉涌,點頭說:“好。”
后來陸知宴還是被陸爺爺用拐杖揍了,因為原本種好的菜再差一個星期就能吃了。
結果被他提前拔掉,保姆白種了。
還是用他的零花錢補貼了保姆,這件事情才算完。
不過自那以后,這塊花圃就不再種菜了,種的都是玫瑰。
他每年都會在時綰音生日前想各種辦法運來各種玫瑰種。
后來他在德國出海,也是聽說有一種玫瑰可以開一年四季,所以想運回來種給時綰音看。
可惜,現在花圃里的玫瑰早就已經枯萎了。
陸知宴回不去了,時綰音也死了。
陸知宴蹲在那片久未經翻新,而已經干枯的花圃前,怔然出神。
時綰音看到有一兩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,落入了早已干涸的泥土里。
他踉蹌起身,推開了陸家的大門。
家里一直有人回來定時打掃,所以家里一塵不染。
還是時綰音離開時候的樣子,也還是陸知宴七年前離開時的裝修。
連窗簾的顏色,沙發的套布都沒有變。
時綰音念舊,不想有一天他回家,看到這個家有一點陌生的地方。
七年前陸知宴走出家門時,時綰音歡天喜地的送他,囑咐他:“你要快點回來哦。”
只是誰也沒想到,一別,就是七年。
而陸爺爺,卻再也沒有回來。
沒想到走時做的決定,卻成了一把刺向他的刀。
只是那一刀落在他身上,卻在時綰音身上結痂,變成一道難愈的沉疴。
……
“知宴,你過來。”
陸知宴仿佛看到爺爺坐在沙發上,壓著眉峰,滿含威嚴的朝他招手。
23歲的他走了過去,在他身邊坐了下來。
陸爺爺屏退了保姆和管家,問陸知宴:“聽說你準備畢業就和綰音求婚了?”
陸知宴點點頭,說:“沒錯。”
老人欣慰一笑,隨即又道:“也好,就是我年歲已高,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們結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