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手闊綽,像是這輩子沒用過錢似的,”一人嘖嘖兩聲,“不過一碗粥,給了我十文錢!”
嗡嗡的議論聲從身后傳來,被議論中心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,只一味聽著身邊女子好奇的詢問:“娘子今歲幾何?用什么保養的?皮膚怎得這般好……”
說著,便想伸手去摸,誰料此時,這人才有了反應,反手將她的手扣在桌上,冷聲道:“小娘子,點到為止。”
她一身貼身的素白長衣,墨發用發冠束起,插銀簪固定,兩綹劉海在額角垂下,遮掩住她疏冷的眉眼,更襯得她眉心一點朱紅更加惹眼。
幾近四十歲的年紀,除卻眼角的細紋,再看不出來風霜,白以濃站在那里,不仔細看,還只以為是長生的仙人,不染凡塵。
“世間沒有青春永駐,若有意,日日晨起修煉,你也能成。”她冷冷抽回手,道。
女子眼睛一亮,忙追問:“那要如何修煉才能成娘子這樣?”
“每日卯時初起身,打坐調息半個時辰,馬步半個時辰,跑步半個時辰,練劍半個時辰。”白以濃認真道,卻是真真要傳授給她。
然而
你果然……愛穿藍色
“大計未成,”他一腳將腳邊的匕首踢了回去,“東京保不了你多久,你若有些腦子,就趕緊滾出去!”
“我呸!”聽見這話,蕭介亭怒了,“我好不容易來東京,就為了給師尊翻案,豈能就這么走了?!”
“你所謂翻案,就是蝸居此處,靜待時機嗎?”林宣禮冷笑道,“蕭擁雪被關在大理寺典獄,非官家之令不得探視,你在這里,怎么進大理寺那種地方?”
“大不了……!”
“大不了殺進去?”后者冷笑了一聲,“你還想蕭擁雪在獄中過得再慘些?”
蕭介亭啞口無言,如他所說,自己空有一腔孤勇,卻也無謀,怎樣救出蕭擁雪,他還未曾細想過,只想來東京,見她一面……
面色怔忪,他這才意識到,自己此時有多么可笑。
“我給你七日,盡早離開東京……過往種種,我不追究你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