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闈以糊名謄錄杜絕舞弊犯科的事情存在,科舉之事關乎國祚,這些年來,近乎很少有人會在秋闈中使手段,相對來說,大豊的吏治算不得極其清明,但也沒有腐敗到過分的程度。
沒有手段在其中運作,這一番科考,成千上萬份的考卷中,能在其中拔籌自然也憑的是真才實學。
李繁漪心情很好,聞言順手拍了拍清霜的肩膀:“不見杜含她們……莫非送榜的內使已經去了?”
崔內人答:“應當還未有,禮部還未下令,想來含娘子心中有成算,是而也懶得來看了?!?/p>
這話說出來未免有些高傲,但一想到杜含在成千上萬人中能居于榜首,這種感覺便憑空消失了,在場之人無不佩服。
“崔娘,吩咐下去吧?!崩罘变繇樍丝跉猓跋雭磉€有一場硬仗要打。”
顧云籬挑了挑眉,愣了一瞬,也反應過來——左右二相想要的人才都未能如愿奪魁,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人,必定要仔細糾結一番。
“顧娘子怎么還想著出來?”李繁漪看了她和林慕禾一眼,露出個隱秘的微笑,“先養好身子吧,現下可缺不了你啊?!?/p>
“還未問過殿下,我聽清霜說,那日救下我的人……”
聽她提及,李繁漪“啊”了一聲,微笑道:“那幾位,據說要與劍道再取得聯系,查些事情,近些日子忙亂這些,那日送你回來,便離開了。”
“與劍道聯系?”
清霜應道:“師尊沒明說,但看他們的樣子,來得似乎很艱難……還未細問便走了?!彼幻庥行┞淠?,三四年沒見,再次見面,卻碰上這亂時,連話都沒怎么說幾句便又分開了。
李繁漪注意著她的神情,看見了她一閃而過的落寞,抬手又揉了揉她的腦袋:“別急,我的人跟著去了,這幾日該回來了?!?/p>
清霜也很好哄,點點頭,話音剛落,就見又女史前來,低聲道:“禮部巡禮使已經出發了。”
揚揚眉,李繁漪抿唇沉吟:“動作倒是快?!?/p>
一甲
那是這世間與她關系最為緊密的、血濃于水的人
后者將她的姿態收入眼中,自認為這次終于搓了她的銳氣,心情甚好,便繼續商議。
“那三日后的殿試……”
沉默了許久的林胥終于開口了:“官家既然清醒過來,殿試又是重中之重,殿下可曾問過官家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