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秀背對薛棠舟,正掏出鑰匙,她手發抖,鑰匙碰在一起發出顫音。她說:“你要是真感到抱歉,就應該離開這里,離開陸燼。”
接著,頭也不回,擰開門把,走了進去。
薛棠舟張了張嘴。
心說,或許裴秀說得對。
她不應該再住在陸家對面。或許也不應該再接觸陸燼。
“為什么你最近不給我發消息?”這幾天,陸燼忙著找兼職,沒怎么找薛棠舟。但是她發現,她不找薛棠舟的時候,薛棠舟也不找她。跟她聊天的頻率,明顯下降了。
“忙。”
“我也很忙,但是我都有抽空給你發消息。”
然后薛棠舟又不回復了。
“我是你的寵物嗎?”
薛棠舟不知道該回復什么,但是沉默又顯得不對。
“你不是。”薛棠舟回復,“我只是太累了。”
“所以呢?你想分手?”
陸燼站在風里,手指被凍得發冷,只收到薛棠舟一條消息:“對不起。”
跟母親斷絕關系后,她都忍著沒掉的眼淚,一下子涌了出來。
“薛棠舟,追逐你,我真的好累。
“那我們以后都不要再聯系了。”
這么輕易地放棄她。
總是這么輕易地放棄她。
難道她的心不是肉長的嗎?不會感覺到疼痛嗎?
會議室外傳來敲門聲:“組長,這里還有份文件……”
倚坐在桌邊的薛棠舟,直起身,借著光影,錯開同事的目光。她語氣沙啞:“嗯,給我吧。”
接下來的時間,陸燼沒有去找薛棠舟,只是忙于學習和兼職。即便薛棠舟沒有選擇她,她也沒向裴秀低頭。
這天,裴秀還在飯局上應酬,就接到陸杭的電話。陸杭高興地說:“對面好像搬家了。”
裴秀心里五味雜陳。
就放棄了?
這才過去多久。
她為陸燼感到不值。
興奮過后,陸杭感覺老婆似乎沒那么高興,又變得小心翼翼:“怎么了?你好像不是特別高興。”
“我們才斷陸燼經濟多久,薛棠舟就放棄了。”裴秀索性把自己的不滿說了出來。